“我不是你，可我却陪在产房外面，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我痛恨我自己，死的该是我，不应该是你。”

顾寒州眸光狰狞，里面……竟然泛起了泪光。

顾长宁看着他近乎癫狂的样子，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

这点痛，怎么得心头的痛，怎么得顾寒州的痛。

他的脸，早在那次意外毁掉了。

此刻，哪怕心脏早已裂开了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可脸……依然无动于衷。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回不去了。

“寒州，你要明白，只有活着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活着，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如果我连命都没了，我如何保护以晴和顾顾？”

“如果我告诉你，以晴不需要我，而另一个人她更需要我，有恩于我，我不得不还，你信吗？”

顾寒州实在气不过，又是狠狠的一拳。

砰——

“这一拳，是为了父

“而最后一拳，是为了我自己！”

随后，一拳狠狠挥了出去，带着强劲的劲风，刮在面颊疼的有些厉害。

可……

他立刻睁眼，看到这一拳砸在他身后的木栏杆，木屑翻飞，刺破了他的皮肉。

“寒州，你的手……”

他痛苦的闭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突然觉得累。

后两年遇到了许意暖，得以赎罪，重见光明。

一旦放弃报仇，那欠下的债无处归还，会成为执念、遗憾，深深折磨自己，让他无法睡得安稳。

可如今，所有的恨不过是一场笑话。

枉他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这一时六年之久。

顾长宁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无。

事已至此，难道还想让他大方面对吗？

这六年来的罪，又谁来偿还？

万劫不复！

“之前在宴会，以晴第一次见到你，还很震惊，问我是不是你。我很肯定的告诉她不是，既

说罢，他提步离去，头也不回。

“你……没事吧。”

“他恨我，理所应当……”

那张脸虽然做不了任何表情，可谁都能感受到他身的悲伤。

……

可今天却迟迟见不到人影。

当她听到冰冷的电话提示音后，心脏狠狠一颤，手机都从掌心滑落，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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