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肿了吓人。”

“我胆子大。”

高鉴再次发来视频邀请。

钱小娴慌乱抹干脸上的泪痕，拢了拢披散的头发，她靠着床头，随手抱起床上的毛绒熊挡住半边脸，然后才狠了狠心点了接受。

高鉴靠在床头上，发型整齐。他修长的手指上夹着香烟，不缓不急的吐着眼圈，钱小娴不喜欢抽烟的人，可是，他却不一样，他抽烟的姿势都是那么优雅别致。

“把那胖熊拿开。”

语气真可恶，钱小娴低着头，把毛绒熊挪到一侧，她用手指扒拉着毛茸茸的耳朵。

“哭了？”高鉴的语气温和了一些。

“嗯。”

“我给你唱歌？”

啊？唱歌？钱小娴没想到是这个，她看了他一眼，她这才发现他用电脑上的微信。

“薛之谦的歌，喜欢吗？”

“嗯。”

钱小娴不想多说话，只好瞎答应。

高鉴清了清嗓子，对着屏幕哼唱起来，第一首唱的是《你还要我怎样》。

会唱歌的男人真的是别有一番魅力。

钱小娴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正视屏幕，后来，她真的是不由自主，她忽闪着长睫毛，傻傻的盯着他，俊俏的面庞，忧郁的眼神，富有磁性男中音。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很煽情的。

尤其，对一个没有爱情经历，从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男生的青春少女，这一切，因为陌生而新鲜，因为新鲜而心动。

就像做梦一样，那个在青春里异动中的幻影，突然清晰的出现在面前，

钱小娴后来回忆，她觉得她对他的迷恋就是从这一晚上开始的。

“好听吗？”

每唱完一首，他会问，好听吗？或者是“喜欢吗？”

他的声音，他的表情，和之前的他截然不同。

五点钟的时候，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隔壁房间突然传来母亲咳嗽的声音。

钱小娴条件反射一样，刚要去关掉视频，高鉴却先说了话：“再给你唱一首。”

这一晚上，高鉴没有一点睡意，钱小娴也早就看到，虽然，他唱着歌，手里不停的整理着各种文件，有时候会拿出笔，貌似签字。

整个晚上，他都在一心二用。

但钱小娴觉得挺好，他要是不干这些，而是盯着屏幕上的自己，她绝对会尴尬死。

可是，这次，他把大堆的文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移过电脑专注的盯着钱小娴。

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左右为难的你，不知怎样去面对，我能做的只剩沉默体会，爱情是让人沉溺的海洋，孤单的时候想要去逃亡，转身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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