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石板主路,周边野草过膝。
蚊虫繁多。
厨房门还似她临走时的模样。
因为一次柳无凡午睡还未醒,而她又用不惯打火石,生不起火。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得不到发泄,便迁怒上厨房的木门。
那门本就不稳固,才用了半分的力气,便听到‘哐当’一声,上边的木钉掉了。
门散架,落下半边,从此歪歪斜斜的倚靠在门槛上。
占小雅眼底有些酸涩,那一天她终究没能给他做成吃的。
谁能料到那一别便是十年?
依照男人的说法,在她离开后差不多半年之久,柳无凡才在道观里,最后重生在白四郎身上。
也就是说柳无凡当时又一个人在西院住了许久。
可这里的一切,却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扫帚随手放在廊上。
她爱的躺椅,卧在在葡萄架下,呈现卧倒的状态。
斑块大的光影,透过葡萄翠绿的叶子,洒落其上。
若不细看上边积落的灰尘、以及层层叠叠的蜘蛛网。
可以想象出当时她躺在上头,眯着双眼,和柳无凡一问一答的场景。
岁月静好。
安乐祥和。
男人的轮椅刚刚被擦洗,晒在阳光下。
等伤了腿的男主人午睡醒了,轮椅刚好被晒干。
轮椅的滴水落在石板上,地上的积水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破石而出的杂草,疯狂攀附着不再亮丽如新的座椅。
“你没有再使用过它吗?”占小雅轻声问他。
神情恍惚。
几分怜惜。
几分伤感。
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没有轮椅作为辅助,他是如何度过那些岁月的?
“我恨毒了它。”
更恨毒了自己。
恨自己当时愚钝不堪。
轻易便被人废了双腿。
才在后来她被毒蛇所咬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给她保护。
“丫丫,”站在葡萄架下,这一次,无需她特意蹲着迁就他,他也能轻易抚摸着她清香柔软的秀发。“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你听清楚了,我,不,允,许!”
勿说十年。
便是一天,一个时辰,他都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如此了解她,又怎会看不出她视死如归的决心。
酒楼看戏,集市撒钱。
看似洒脱欢喜。
实则在掩饰心底的恐慌。
她害怕离开!
占小雅捏了捏白四郎突然严肃的脸,笑道“知道啦,知道啦,没夫君大人的允许,我哪里都不去。”
这话,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人最难掌控的,便是命运。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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