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八岁孩童力斩甲子老剑士亦有之,钟小子不过是个大器晚成,何须不能?”
兴许是热了,李木匠将身上披着的长袍抖下,胡塑赶紧双手接过来。
李木匠转身向自家院子里走去,边走边吟道“如我如君者,不妨身晚成。但从时辈笑,自得古人情。共莫更初志,俱期立后名。男儿且如此,何用叹平生。”
凄婉的语调不知是到底是在替钟鸣感叹,还是借此抒发自己的不得志。
一句大器晚成,是钟鸣受得起,还是他李木匠受得起,谁又说得清。
胡塑见李木匠如此器重钟鸣,叹息一声,喃喃道“钟先生啊,钟先生,望你有一天能应主上之言。”
……
少年人自是不得而知,他回家草草煮过牛肉粥,连喝三大碗。
穷文富武,练武一途最耗费体力,勤奋自然是基础,可好吃食也是必要的,幸好有杨延朗送来的牛肉,少年人才能有进补。
吃过午饭后,少年人便又拿了刀,将刀鞘用麻绳绑在刀上,套着刀鞘继续练刀。
刀鞘是某种实皮嵌玄铁内壳,重量也不轻,少年人琢磨着重量再多些好出效果。
篱笆小院中,少年人挥刀劈砍,每招每式都力求更加完美。
这一练,少年人便忘了时辰,直至日落西山,身体颤抖着再也举不动绝响刀才肯作罢。
少年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时,不止是刀都挥不动,他拿茶杯的手都剧烈颤抖,茶水洒出大半。
典型的劳累过度,肌肉过度疲劳已经开始抽搐。
做了两口凉茶,却听马蹄声至,原来是梁余骑着火烧云回来了。
此时的梁余已经大有策马狂奔的架势,意气风发,最终高呼着从村中招摇而过。
将火烧云牵进钟鸣的院里,梁余绑好马,一屁股坐到钟鸣身边,连喝两杯凉茶才道“鸣哥,我回来了,今日我可是把你的马好一通溜,走过城东的市集,买过烧纸去荒山岗给石头烧过香烛纸钱……”
唠叨了半天,梁余才发现钟鸣的脸色不太对,煞白的脸色如是大病一场。
梁余瞬间慌了神,将手搭在钟鸣的额头上问道“鸣哥你这是怎的了?害了甚么病?发疟子?”
一连串的提问让钟鸣直摇头,点点身旁的阎罗绝响刀道“练刀。”
“练刀?”
梁余愣了半响才回过味来,又开始唠叨道“鸣哥你练刀还是玩命?把自己练得跟丢了魂似的。”
此时麻衣少年身心俱疲,听不得梁黑子唠叨,便摆摆手,提了刀挪进屋子里。
少年人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躺在红木大床上,片刻过后,少年人便睡了过去,还有微微的鼾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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