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女人。
也没再去搭理梁余,钟鸣打眼往台上看去。
茶馆之前有块不大的空地,能看出是临时腾出来的地方,其上有张小木桌,桌上盖有暗花色锦布,其后站了位矮胖的中年人。
此人身材不高,若有五尺多,匀称的身材,略显胖,圆脸,面无胡须,头发稀少,扎成铜钱鼠尾辫。
仅看那张脸便让人生出亲近之意,此人正是钟鸣熟悉的郭先生。
大概刚才是中场,郭先生休息的时候,他捧了杯茶,喝过两口,眼神也刚好看向钟鸣。
看到钟鸣后,郭先生面露讶异之色,微微向钟鸣点头,少年人也报以微笑。
郭先生大概是休息过了,将手中茶杯放到一旁,手捻起褐色醒木,用力拍下,轻响在酒馆回荡。
醒木也叫惊堂木,专用于提醒堂下众人,要肃静,接下来先生要说书了。
郭先生撩起袍袖的边角,高声吟道“杨岐设忌,做尽鬼怪。径山设忌,一无所解。随份淡淡泊泊,点一杯茶,烧一炷香,谩礼三拜。若谓报德酬恩,兔子吃牛奶!”
一首定场诗,郭先生说的抑扬顿挫,最后一句语调更是高昂,诗词吟毕,堂下一片叫好声。
郭先生也笑起来,他的眼睛眯得像月牙,一张男儿脸偏偏生得一双女儿媚眼。
只见郭先生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钟鸣,惊堂木又响,朗声道“这下半场,我们便说个新奇的故事,我就说一说,那吴家大院千条命陨,老柳鬼夜半复仇杀气腾腾,泥村少年卷其中,老魔头与少年郎有何渊源!”
只是开头几句话,钟鸣顿时心惊。
这郭先生着实有本事,只是几句话,便点透了那夜柳成荫屠杀吴府的重点。
问题是,这郭先生又如何得知其中点点,这些都是少年人不为外人道过的秘辛。
郭先生那双眼却像看穿了一切,仿若那日他也在场,那夜场景他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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