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在屋中绑了根麻绳,帮她晾好衣物,也走到门槛旁坐下。
瞥了眼俞白手中的断剑,钟鸣不禁想起俞白昨夜归来时的模样。
昨天夜里,俞白很晚才回来,晚饭都没吃,打破了她一贯清晨而出,日落而归的习惯,钟鸣还以为她是不辞而别。
昨夜起了大风,俞白的衣服有些残破,肩膀上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手中拿着断剑,步伐踉跄,若不是有把会飞的铜色巨剑拉扯着她,怕是她连走都走不回来。
幸好钟鸣看她久久未归,多等了她一段时间,这才能看到虚弱的俞白,帮她包扎了伤口,将她扶到床上休息。
“你别在门口坐着了,身上还有伤,这下雨刮风的,别染了风寒,还是进屋好好休息。”
视线从断剑移到俞白的肩膀上,钟鸣微微皱眉,脑海中不断浮现昨夜香艳的场面,给俞白包扎伤口,还是肩膀这样的位置,难免能看到些不该看的地方。
钟鸣不是个雏儿,但仍旧是有些尴尬。
俞白将断剑扔到脚下,又抱着腿蜷缩起来,低声道“不碍事,我伤势好得快,那伤势也无大碍。”
但俞白的眼神是空洞的,她脸上早就没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冷眼模样,心事重重。
叹息一声,钟鸣知道,这是俞白有了心病。
外伤容易医治,养段时间总会好的,可是这心病,如何医治,一直是个千古难题,直至后世,心病也难以医治。
钟鸣又抬头去看雨幕,轻声问道“昨晚,你去杀人了?第一次杀人?”
“嗯,我杀了三个,巨厥杀了一百多个。”
俞白的声音很低很低,若如小猫咕噜,钟鸣若不是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她口中的巨厥大概是指那把会飞的铜色巨剑,钟鸣自打给俞白包扎过后就没有看到过那把巨剑了,它仿若消失一般。
但钟鸣能感觉出来,这把巨剑仍然在四周游荡,谁若是想对俞白图谋不轨,它便会出现在那人的胸口,一剑将那人捅个透心凉。
至于俞白去哪里杀人了,钟鸣也知道。
今早便传来消息,河上村被人屠村了,昨夜村中只逃出几个孩子,跑到旁边的河下村求救。
河上村平日里便臭名昭著,那群吃过人的恶汉,死也是死有余辜,没人会为他们报仇,更何况是在如今这慌乱的边陲,更没有人去管。
昨天夜里,俞白杀的人,应该就是河上村的人。
“第一次杀人,都这样,我当时杀人的时候,想起来手就会抖,接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慢慢地,你习惯了也就好了。”
盯着雨幕,钟鸣轻描淡写说了一段他拿折刀杀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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