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白天睡,晚上睡,一天能睡七八个时辰。
怪不得铁将军疲懒,大概是跟性子随了主人。
听着震天响的呼噜声,钟鸣摇摇头,大喊几声“梁黑子,起床了!”
喊了几声,梁黑子那边还是呼呼大睡,看样子是雷打不动。
钟鸣也就不再去叫他,梁黑子素来如此。
他坐到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边喝边吟道“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万物此陶镕,人何怨炎热。”
天气如此热,这两日村里的孩子已有两个中暑,吓得村中婆娘都不敢让孩子再出来乱跑。
钟鸣的目光望向隋云山脉,他不是看那座高耸的仙山,而是山后连绵的山脉。
“俞白姑娘此一去已有十日,也不见归来,难不成是出了意外?”
眉头微皱,钟鸣心中很是担忧。
自打那劲装姑娘借了老马跑进山里,钟鸣就开始掐着手指头算,总是担心那姑娘出什么意外。
昨夜他还梦到俞白骑着老马在山里飞奔,脸色十分惊恐。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钟鸣今日醒来心中就有块疙瘩,拧得难受。
眼见天气越来越热,就算隋云山中的虎豹伤不得那姑娘,这炎热的天气她能受得了?
娇生惯养的大剑仙之女,哪能受得了这份酷暑的罪。
越是如此想,钟鸣眉头皱得越紧。
连钟鸣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个剑崖来的的姑娘,在他心中扎了根,生了芽。
钟鸣此时发呆的模样,像极了他前世十七八岁的样子。
窗外夏日蝉鸣,窗内老师押着嗓子讲课,一群同窗昏昏欲睡,唯有少年人托腮望向窗外,心中念念不忘一位姑娘。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在脑海中浮现。
循环,再循环……
如此下去,没有尽头,他便很幸福。
谁说少年不怀春,只是情愫不轻言。
钟鸣的目光越发深远,似乎能在连绵山脉中看到那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姑娘。
就在此时,远处却响起马蹄踏地的声音,有马车来。
钟鸣回神,他望向村中小路,不是那匹破旧的老马车,那便不是济世堂的马车。
枣红色两匹骏马,身后拉着带官旗的马车,是衙门的马车。
钟鸣眯起眼睛,他猜不出来,衙门里的那位何县令找他能有何事。
马车停在钟鸣的小院前,车上先是钻出那位干瘦的师爷,他撩起帘子,何县令才慢悠悠在马车上走下来。
钟鸣放下茶杯,咧嘴迎上前去“这不是何大人,有失远迎!”
何县令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哈哈笑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啊!”
跟这老鬼头客套一番,钟鸣把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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