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不会让人察觉?你可知道,锦衣卫已经有人进出过京兆府大牢两次了,你还说不会有人察觉?你个蠢货,给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听着,照办。趁着还来得及时,赶快处理干净,否则,若是连累了我,你知道后果。”
郝运想说这么点儿小事,哪里就能动摇了您的根基?可是抬眼见得冯集贤眯眼将自己盯着,眼缝中射出的尽是冷光时,郝运便知道他是当真怒了。
他若怒极时,可是很可怕的。郝运虽然有些不甘愿,到底不想老虎嘴上捻须,便是闷闷应了一声“是”。
“知道了便滚出去,立刻去办,莫要耽搁,记得将屁股给我擦干净些。”
郝运拱了拱手,没敢说话,退了出去。
眼看着人走了,冯集贤才狠咒了一声,“蠢材!”
“厂公莫要动怒,怒气伤身。”一道微微尖细的嗓音,亦是压得柔而低,一道一直如同影子般静立一旁的人笑着捧上一盏茶来,轻抬的脸,仍是面白无须。
冯集贤伸手接过茶碗,入手温度恰恰好,再轻啜一口,入口微涩,继而回甘,冯集贤的神色总算舒缓了些。
“这个蠢货,若非我家血亲都已不在,我又要寻个人养老送终,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头上。他倒好,仗着我的势,敛财聚色都好,却不该不长脑子,这种时候,正是该收敛,连我尚且要夹紧了尾巴做人,他却还敢明目张胆?若是我有麻烦,他便能好过了?”
“郝爷也是知道厂公疼爱,这才觉得无需顾忌。其实本也无需顾忌,但厂公谨慎,这才未雨绸缪。郝爷别的且不说,至少听话,他既应了,厂公大可放心。”
“他若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便也能放心将许多事交给他了,偏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冯集贤哼了一声。
点头哈腰在他面前那人低垂着脸,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极快地掠过了一道暗光。
“对了,盯着沈钺的人有什么发现没有?”冯集贤问。
“这倒没有,他这几日并未特意往楼从远跟前凑,没有单独说过话,也并未再去京兆府大牢。会不会……只是巧合,他根本没有察觉什么,或是知道咱们盯梢,所以暂且没有向楼从远告密?”
“你如果这么想,怕是就小看那姓沈的小子了。你还真以为他有今日只是因为运气好?嗬!以他之敏锐,不可能那么巧,这个时候去京兆府大牢两次,还就是去探那个被郝运弄进去的人。而他若铁了心要告密,便也不会顾忌有没有我们的人盯梢。”
“他之所以还没有开口,只可能是两个原因,要么,他在观望,还不确定咱们会不会输,不想平白得罪了咱们,若这回扳不到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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