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露出一抹笑来,带着两分狡黠,三分刁坏。
对着乾和帝,沈钺这伤,自然还没有好全。毕竟,当日太医看诊时,可是说得清楚,他这伤着实不轻,要好生养上个一两月才成。如今,方才一个月,伤还未好全也是有的。
可那是乾和帝不知,沈钺的底子比寻常人好啊,又一直有大夫尽心尽力照看着,加上那些太医都是人精一般的,从来说话都是留三分,他沈大人的伤其实早就大好了。否则,她今日存的什么心思,想必他也猜到了,若想逃,大可以拿伤口又疼了来说事儿,可显然,他不敢啊,他伤口还会不会疼,能瞒得过乾和帝,可瞒不过日日在身边,还懂医的沈太太。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沈钺浑身湿淋淋地站在净房中发呆,沈太太今夜看来是有备而来,这网若是张得够密,他能否安然逃得开?
沈钺心里实在是没底,便在净房中磨蹭了又磨蹭,直到再也磨蹭不下去了,这才拖着步子,从那净房里一步一挪地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