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吧?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难不成要他亲口对你承认你才会相信吗?沈钺,你胆子还真是大,连朕说的话你如今也敢质疑了?”乾和帝的火气不小。
沈钺身子一僵,再不敢多说,连忙又跪伏下去,“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与一个夏家人称兄道弟这么多年,甚至还为了他在朕面前出头,当真是有情有义得很啊!”
沈钺跪伏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微微一抖,而后忙道,“陛下,臣惶恐。臣……臣并不知道他是夏家人啊!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表,陛下……陛下也是再清楚不过的,若臣早知道他是夏家人,臣无论如何也不敢隐瞒不报!还请陛下明鉴啊!”
沈钺果然是急了,语调里的惶惑从字里行间丝丝流出。
“你是当真不知?你都可以为他向朕求情了,这般好的交情,他会不告诉你?还是你故作不知,实则已经起了别的心思?”
“陛下,臣……臣不敢!”沈钺直起身,神色仓皇,像是想要辩解什么。
“你不敢?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乾和帝说罢,已是抓起手边的茶碗便是朝着沈钺砸了过去,沈钺不敢躲,生生被那茶碗砸了正着。不得不说,乾和帝的准头还是不错的,那茶碗磕在沈钺的额角被打翻,茶水并茶叶渣滓倒了沈钺一头一脸,茶碗顺着沈钺的衣裳一路滚了下来,最终落在了铺了厚厚毡毯的地面,倒是没有破。
乾和帝这一通火发下来,胸口急速地起伏着,便是开始咳嗽起来,咳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张季礼连忙上前帮着顺气。沈钺忙道,“陛下,是臣的错,还请陛下息怒,千万要保重龙体,否则,臣就万死莫赎了。”
乾和帝抖颤着手指指着沈钺,却是半晌不成言。
南书房内一会儿斥责,一会儿砸碗,一会儿拍桌的动静都落在了屋外值守太监的耳朵里,只那些个太监都是人精似的人儿,自然懂得何时做聋子,何时又做瞎子的道理,一直是眼观鼻鼻观心,神色沉定,好似半点儿没有听到一般。
过了许久,南书房内的动静总算小了些,直到彻底平静下来,张季礼送了沈钺出来,却见往日里这位威风凛凛,气度非凡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沈大人今日却委实有些狼狈不堪,虽然已经整理过了,可身上那袭竹青色的常服从襟口到袍摆都还残留着一团团的暗色洇湿,鬓发微湿,额角有一处红肿,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茶香。
再看看他走路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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