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转过头望向几上的那只还在腾着袅袅白烟的香炉,眉心一攒,透出两分嫌恶来,嗓音冷冷道,“熄了吧!”
翌日清早,张季礼居然又来了元明街沈府。
瞧见他,沈钺和叶辛夷都没什么异色,沈钺默默看了叶辛夷一眼,道一声“公公稍待,我去换身衣裳便随您进宫。”说罢,便是携了叶辛夷的手进了房中。
没一会儿,便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与张季礼出了门。
到了宫内,乾和帝这回倒没有刻意晾着他,反倒早已候在了南书房中,见得他之后,只淡淡问道,“这两日坊间的传言你可都听说了?”
沈钺神色有些不安,迟疑了片刻,才应道,“听说了。”
“你觉得,这话是谁传出去的?”乾和帝又问道。
沈钺仍是眼儿半垂,“臣不知。”
乾和帝望了他片刻,“或许,你是当真不知吧!谁知道呢,夏大将军的爱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待了十一年,朕却半点儿不知,夏大将军却未必不知吧。为人父者,又哪里能轻易放心得下,就是派了几个人在身边近身保护,也是有的。朕本想着将这些人找出来,可他们显然藏得比夏公子更好些,朕也是没了法子,便由着他们去吧!”
“只是,夏公子偏偏卷进了人命官司,还是人证物证俱全的那种,熒出啊,依你看,这桩案子该如何处置才好?”
沈钺显然没有料到乾和帝会问他这个问题,当下身躯一震,片刻后,才迟疑着道,“陛下,臣愚钝,实在不知。”
乾和帝却是一哂,“不知?你早前不还说以他的性子决计不会杀人,还求着朕让大理寺彻查此案,莫要冤枉了他吗?怎么才两日的工夫,朕让你说了,你反倒不知了?”
沈钺声音里终于透进了一丝惶惑,“臣惶恐,彼时......彼时,臣不知他是夏家人,胡言乱语,还请陛下宽宥。”
“所以,因为他是夏家人,所以就不一样了?”乾和帝似自语般喃喃。
沈钺不语,不敢语,只抱拳垂目,额角紧绷。
乾和帝的目光从他面上掠过,“也是啊,可不就是不一样吗?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夏家一门忠烈,数代帮着大名镇守南疆,莫说西南百姓对他们奉若神明,就是朕与历代先皇也是对他们感激非常。夏家子弟,朕看在眼里,可是比之朕的皇子还要珍贵两分。偏偏夏家公子却卷进了这样的官司中,朕实在是心痛,却又为难。”
沈钺低垂着眼儿,呼吸深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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