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抽不出空来的缘故。那头是焦头烂额,这头也不是小事,自然不能草率。何况……那个沈钺可是奉着圣命而来,又是个锦衣卫,若果真出了差池,落下个谋害锦衣卫的罪名,那可就是诛三族的大罪啊!”
杜嬷嬷越说面上越是焦急。
余氏却是听得眉眼微沉,末了,才语调冷静到淡漠地道,“谋害不至于,即便陷害,也要有个确凿的证据,至多一个护卫不力的罪名,他若一再相逼也好,届时,将军若还要一味退让,怕是他身边那些人也不会允了。一切顺理成章,也是好事。”
意思是,那个姓沈的锦衣卫就这么死了,也是好事。
杜嬷嬷垂下眼,遮蔽了眼底的异光,踌躇了片刻,这才道,“可是夫人,奴婢听说……那个姓沈的锦衣卫跟咱们三爷关系甚好,可说是亲如兄弟……”
杜嬷嬷语调有些焦切,谁知,话刚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因着余氏抬眼看向了她,冷冷的,毫无温度,且锐利的两道眸光,恍似两支利箭,将杜嬷嬷余下的话便是生生冻在了喉咙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