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请太医之前,你不是该先将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送走吗?”朱景雩终于抬起了眼,目光平淡漠然,与宁王对视一瞬后,又静静落在了一旁面色乍白的耿夫人面上,没有半丝的温度。
宁王眉心攒得更紧,“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为父?”
“孩儿不敢。不过,父王今日行事,委实不妥。孩儿虽知父王必然安排妥当,可这宫中人多眼杂,难免有所疏漏,这样要紧的时候,父王更该谨慎行事才是。”朱景雩的语调平淡冷漠得不见半丝起伏,可字字句句都透着冷意。
耿夫人望着他,脸色更是发白,眼里突然盈了泪,足下一动,没有迈开步,身形却是晃了晃。
这番情状落在宁王眼中,却是让他的心尖揪紧了的疼,当下便是怒瞪向朱景雩道,“你懂什么?这么多年的仇怨,难道到了这一刻,也不能让我们求个舒心吗?旁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宁王自觉他们这些年的苦,至少朱景雩该与他们感同身受,也自然该与他们站在同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