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怕还在怀疑乾和帝根本没有离开宫中,这桩桩件件,加上之前的几回交锋,都让沈忠将这位宁王三子视作了心腹大患。
甚至是大人,哪怕是算无遗策,也从未表露过,可沈忠知道,他也是对朱景雩此人忌惮几分的。
本以为又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他们这里已经在准备了,人家却突然偃旗息鼓,转了步伐,不只是不出京了,甚至宫里那些暗自查找的人都停了下来,沈忠却丝毫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反倒更是摸头不着脑,总觉得朱景雩有更大的阴谋似的。
沈钺却并不回答他,只是用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直挺的鼻梁,仍是沉思不语。
“大人。”沈忠今日却委实有些心浮气躁了,“咱们的计划是不是也要变上一变?”不吃准朱景雩的心思,沈忠心里实在没底得很。
大人此回所谋,可是惊天的大事,若是一个行差踏错,那就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啊!沈忠不得不慎重。
沈钺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却是轻轻摇头道,“不!一切照旧!”
“大人?”沈忠急唤,明显不怎么赞成。
沈钺回头看他,一双漆眸湛湛,却尽是坚决,“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近来,宁王心绪颇佳。虽然碍着还在国丧期间,他面貌上没有显出什么,可谁都知道他心里乐着呢。毕竟,眼看着就要即位,这关中和江北两处战局都是捷报频传,世子已经奏说是江北叛军已然肃清,请表班师回朝。而关中那头,老镇西侯更是已经在领兵押解夏长河回京的路上。
这刚刚即位,就有这么大一个功绩,比起这些,不管是二公子在蓝玉街荒唐,被抓个正着,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死了这样的事儿,于宁王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
只是碍于礼法,不得不端着一副尚算沉肃的面容罢了。
“如今还在国丧期间,先帝尾七这七日,本王决定斋戒以为先帝祈福,是以,这七日朝会暂停,若非大事,诸位臣工只需报到朱都督处,由他代为协理便是。”这一日朝会之上,宁王宣布道。
依着他的本意,自然不可能为了他那位恨之入骨的皇兄做什么法事超度,还要斋戒祈福什么的,若非普觉大师言说先帝横死,心中怨恨滔滔,怨气不散,恐对国运家运皆有窒碍,宁王本是将信将疑,谁知便出了朱景盛那事儿,当时险些将他气了个倒仰。
这诸事顺利,偏这逆子居然闹出这样的笑话来。他虽立时下令封口,可这京城里,耳聪目明的人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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