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移步后殿。”
彼时,侍夏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正面无表情的守在浴池旁边。
浓郁的药味几乎覆盖了浴池花瓣的清香。
她一走进,侍夏即刻将碗送到她嘴边。
戚长容嘴角一抽,识相的接过,一鼓作气的饮了个一干二净。
侍夏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听嬷嬷说殿下在外受了寒,奴特意在浴池中加了几味药,兴许能让殿下好受些。”
戚长容褪去衣袍,缓缓走入水中,坐在里面的小凳上,闻言波澜不惊的道“侍夏好医术,难怪孤总觉得药味比往常浓了些。”
侍夏臭着脸“再好的的医术碰上不听话的病人,一样毫无作用。”
这就是在埋怨她的不知轻重了。
可戚长容却丝毫不觉得后悔,能用一时之痛换取君门的承诺,她仍大赚。
孙氏知晓戚长容心智过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动她,便朝侍夏使了个眼色,后者不情不愿的立刻闭嘴,安安分分的守在一旁当木头人。
孙氏再叹一声,心情复杂。
尽管早就知道太子智计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好,也绝不会有妇人之仁,是皇室绝好的继承人。
可若行事作风狠辣无情,不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不留一丝退路,那就说不准是好是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