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
狭窄的空间并不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过,侍春仍是走在最前方,步伐越发小心:“阶梯湿滑,殿下要注意脚下。”
听到这话,戚长容没有任何犹豫,忽然伸出一只手挡在君琛面前。
君琛的视线顺着这只手望进了戚长容的眼里:“殿下这是何意?”
戚长容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明坦荡:“道路湿滑,孤体弱,还望将军照顾一二。”
君琛没说话,一时只觉心底复杂难言。
是什么让她如此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眼,本想置之不理,往前行了一步,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如她所愿的捏住她的胳膊。
想捉弄君琛一番的戚长容见他神情不变,略微失望的轻叹一声,默然道:“有劳将军了。”
长长的石梯一直往下延伸,梯步布满了青苔,令人每一次下脚都万分谨慎,走下去后,一股潮湿气味扑面而来。
戚长容轻蹙着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越往下走,目光触及之地越发明亮,等行过青苔路,踩上松软的泥土后,君琛自然的松开了戚长容,左右看了两眼,问道:“这是何处?”
戚长容掸了掸宽大的袖袍,将君琛捏出来的皱褶抚平:“此处乃裴卿从前设立的私审堂,已经许久未曾启用了,他不用,孤就借来一用。”
君琛看了几眼挨在石墙边凌厉的刑具,提醒道:“私设刑堂是犯法的。”
戚长容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淡笑道:“听说那些东西只是摆设,裴卿从未擅自启用。”
但,曾经的裴济不用,不代表现在的她也不会用。
说是审堂,其实就是一间宽阔的牢房,一套桌具,几套刑具。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被安置在头顶的琉璃罩里,溢出淡淡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地底的阴霾。
侍春往里走了一圈,当她再出现时,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手里还拖着个瘫软在地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们将他绑在木桩上。
戚长容头上束着玉冠,身上穿着一件质地上乘,藏青色的外袍,她坐着时,脊背下意识停直,宛如坐在东宫那把镶嵌了无数宝石的宝座上,气势非凡。
听到侍春的脚步声靠近,戚长容抬眸望去:“死了吗?”
“没有。”侍春走到一旁,用木瓢舀了一瓢水直接泼在那人脸上,笑意盈盈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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