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不得不向后仰。
“将军的意思……是会全心全意的信任孤?”
君琛蹙着眉,瞌睡虫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走。
不知为何,明明同是男子,可在面对戚长容时,他心底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每当她突然靠近自己,眼眸唇边皆带着笑意说出调笑的话时,他总感觉自己是被人调戏了……
偏偏他又毫无依据。
思及此,君琛便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推开她:“我只是不想白白浪费人力而已,殿下不要想多了。”
戚长容注视着眼前的人,缓缓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在君琛不注意的时候,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不由有些庆幸,幸好君琛的反应比常人要慢半拍,幸好回东宫后,她又重新戴上了护心镜。
不然此刻,怕是已经露出马脚了。
戚长容静心,脑中旋转着枯燥乏味的经书内容而使自己冷静。
不知何时,她停止了转动檀珠的动作,心底的沙意也淡了下去。
两人静默无声的对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周世仁盘问完了一切,又把人从厢房中带了出来,出来时他神态兼带了些许明显的恭敬,还有一种后辈的谦虚。
而余老就如一只斗胜了的公鸡,昂首挺胸,阔步而行,好不神气。
见他们二人的样子,不必说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周世仁走到君琛旁边,双手奉上一块圆形铜牌:“将军已经盘问清楚了,此人确实是老将军的旧时友人,论辈分……咱们该唤他一声爷爷。”
最后一句,周世仁的声音极低。
直到现在,在问清楚一切之后,他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突然凭空冒出一个爷爷辈分的人。
自己都接受不了,更别说是将军了。
君琛接过铜牌,手指细细摩擦着上面的纹路。
或许身份可以随口胡诌,但铜牌不一样,每一个铜牌都是特制的。
凡是君家人,必有一块,随身携带,至死不丢。
指尖触及到铜牌背后,一个‘余’字刻画其中。
“余?”
“直呼长辈的名讳?”余老轻哼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君翰的孙儿,不过如此嘛。”
别看君琛不在意自己的声名几何,可他绝不允许有人给军家老一辈抹黑。
听到这话,他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郑重其事的朝余老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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