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低头之外,还在某种程度上为戚长容征求日后的保障。
对于朝堂政事,哪怕君琛再怎么单纯,也清楚放任他与东宫太子的关系,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已是莫大的容忍以及充满了危机的冒险。
若有一日,他生出了反心,依仗着自己手里大晋的半数兵权,完全可以改朝换代或逃出自立为王。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在这一点上,晋安皇到底是为了那一丝丝的可能,以及对东宫太子的宠爱,生出了少许恻隐之心。
晋安皇是个合格的帝王。
他虽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可他也在努力的朝着合格的方向前进。
此话一出,戚长容莞尔一笑:“看来,在父皇的逼迫下,将军说了许多不想说的话。”
“那些话,是我遵从本心之言,绝无半分欺瞒之意,望殿下明白。”
“孤不蠢,自然明白。”
夜幕来临,亲自将君琛送入偏殿歇息后,戚长容才转而回到自己的寝宫,坐在床榻边一时有些静默无言。
压在她肩膀上的重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轻松了许多。
无论是孙嬷嬷还是君将军,都在告知她,父皇是爱她的。
即便觉得难以置信,可戚长容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毕竟就连自己都能爱上别人,父皇又为何不能爱他唯一的女儿?
想到这儿,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正准备唤人进来梳洗时,殿外传来了孙嬷嬷的声音。
“殿下。”
闻声,戚长容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嬷嬷?”
“是老奴。”
“嬷嬷请进。”
‘吱呀’一声,厚重的殿门从外被推开,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头洒落在殿门前,如同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
孙嬷嬷自清冷而来,在烛光的照映下,略有些臃肿的影子倒映在地上。
进来之后,孙嬷嬷再将殿门关上。
等戚长容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时,孙嬷嬷已然捧着一个包裹,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面前,随即拉着她的手,回到床榻边坐下。
望着牵着自己手腕的苍老的手,温溪愣怔不已。
从小到大,自己虽一直视嬷嬷为最亲近的人,可嬷嬷却一直不肯绕过心中的尊卑定言,无论何时何地,待她都是恭敬中不失亲近,亲近里又带着主仆间该有的疏离之感,像今日这般直接牵她的手腕,是从未有过的事。
待坐下后,孙嬷嬷顺着戚长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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