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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院,钱浮笙规规矩矩的坐在赵月秋跟前,一边喝老师亲手煮的花茶,一边歪着头,颇有些不明白的吐槽道:“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个两个除了只会添麻烦以外毫无作为,到了要紧关头却突然跳了出来,恨不能把老师分了吃了,这脸皮得有多厚……”
“财帛动人心。”
赵月秋暼了眼钱浮笙脖颈间的金项圈,语调越发寡淡:“他们对金钱的在意,就像你对金子的在意。”
“那不一样!”钱浮笙振振有词:“我爱金子,是因为我有赚金子的能力,可他们没有,他们是在肖想别人的东西。”
“嗯,偌大的金山摆在眼前,正常人都想分一杯羹。”
赵月秋捧着茶杯,微眯着眸子回味茶之甘甜,很是悠闲自在:“你只有五年的时间了,五年内,你若是不能成长到足够强大,就等着被他们一步步的蚕食吧。”
此话一出,钱浮笙就如被霜打了的茄子,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赵月秋,毫无生气:“师父就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很多了。”赵月秋耐着性子,悠悠闲闲的与她讲道理:“你自五岁起便跟在我身边,至今已学了十三年,而我却是从十五岁初入商道,二十三岁接手钱氏,中间只用了八年,更别说你还能再学五年,十八年,足够了。”
钱浮笙想也不想的道:“不够。”
“不够也得够。”赵月秋笑意盈盈地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我可不想把一辈子都虚耗在你们钱家。”
钱浮笙垂头丧气:“真的不行吗?”
“不行。”赵月秋笑着,答的坚决。
五年时间眨眼而过。
在四十三岁时,赵月秋终是离开了她守了二十年的钱氏,将这二十年的心血,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唯一的学生。
离开之前,赵月秋将钱浮笙唤到身前,一如过往多年,笑的温柔贤和,说的话却冷硬如刀:“这世上有一句话,叫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能不能守住这份家业,就看你的本事了。”
二十三岁的钱浮笙已然成婚,招婿入府。
如今的她梳着妇人发饰,眉宇间带着几分沉重,瞧起来与依然宛如少女的赵月秋竟有些格格不入。
“老师打算去何处?”
“海上运河通了,钱氏恰好有一条航海道,我要去海的另一边看看,听说那里的人金发碧眼,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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