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这么两宿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便让她待在院子里休息了。
门咯吱一下敞开,这会儿天已经微亮,在地上浅浅一层白雪的映衬下,这个早晨显得格外宁静。
她稍微拢了拢自己的袄子,发觉两次苏醒后天气便越来越冷了,便嘱咐路芒快走,一会儿街道上人多了就不好行动了。
一直在门口整顿车马的柳亦辰掀开轿帘,扶着宴心上了马车,随后目光就都放在了路芒身上。
轿子缓缓开始使向前方,宴心趴在窗口往回望,除了两道长长的车轱辘以外,她并没有看到罗云溪的身影。
去往州牧府衙的路他不是第一次走了,上一次去还是为了见柳糖儿。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住那些雪花,可因为她的手太暖和,雪花一到她的手里就化了。
马车走在雪地里,还好不算颠簸,她能感受到伤口处因为她乱动而有的胀痛感,这是愈合的前兆了。
“到了。”
柳亦辰先开轿子来接宴心的手,宴心跟着缓慢的挪下了马车,“哥哥,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喊我就是了。”
柳亦辰关切的望着她,依旧不太放心的样子,可看道路芒摇头后,便也就随宴心自己决定了。
她刚刚走到府衙前,就要衙役与她点头问好,“柳小姐,我这就派人去请张大人来,但张大人之前说过,要是您来了随时让您进去。”
宴心跟着他向前走进地牢里,这里里外外不仅有州牧府的人还有不少柳家的巡城兵,也是拿人家的手短,难怪这衙役这般懂事。
“现在是什么情形了?”
她进去之前总该是要先问问张遗之前是怎么处理的,也好对症下药,让叶菁死个明白。
“这……阿善部的完颜氏一言不发,也是笃定了我们不会用刑,但是宁家那位世子妃就不一样了,浑浑噩噩的除了要见您以外什么也不说。”
那衙役顿了顿,看了看宴心的表情后立马接了一句:“不过呢,这也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招与不招都是一样的。”
这话就是让宴心放宽心,这人张遗肯定不会放出去,但是怎么惩办还是要看宴心的意思。看来张遗这见风转舵的本事越发厉害了,看到平南王落魄了,立马就来巴结柳家。
宴心点了点头,示意他开门道:“好,我自己进去就是了,你让人在外面守着。”
“得嘞。”衙役觉得自己说的不错,兴高采烈地给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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