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凝了一下,随即他摆摆手:“我一把年纪了,要什么面子?你也不用故意这么说,这年头,坐牢怎么了?坐冤牢的比比皆是,多少年以后翻案的也不在少数,谁知道几年以后我这是不是又是一桩冤案?”
“孟老说笑了,凭孟老的实力,要真是冤案,根本不会神隐十年。”年伯同伸手扔下湿纸巾,“孟老还是好好安享晚年,享受家中儿孙围绕的天伦之乐更妥当些。更何况,时代变了,就连这满天的电子眼也跟以前不同,隐蔽、广角还高清。”
他看孟道渠一眼,“孟老别不是还以为和十年前那样,随便打砸一个地方,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抓都抓不到人吧?风过必有痕,商世那被狗咬过的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狗被打死了,主人还在呢,这责任还是要追究的。”
孟道渠的手动了一下,随即他大笑几声:“我虽说是个老骨头了,不过我暂且还有些脸面,要是小商喜那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以前都是当着自家孩子在看,时隔多年了可别生分了。”
“看来孟老的儿孙缘是差了点,否则,怎么可能把看着自家孩子的商世给忘得一干二净呢。”年伯同抬眸,“这种笑话,孟老可真会讲。”
方星河坐在年伯同身边,握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好像真的是个合格的记录员。对于身边两人话里的明枪暗箭像是没有听出来。
那两人,一个说话比一个阴毒,还死活不撕开面皮,真是好棒棒。
孟道渠跟年伯同你来我往,一番口舌之争之后,孟道渠突然说:“对了,小年你这些年在海洲都是一个人?也没找个女人?算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吧?该成婚了。一个人成什么样子?别人回家有人嘘寒问暖知冷知热,你这回去之后,就是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怎么行?”
年伯同摇摇头:“我这样的人,漂泊惯了也孤单惯了,那些以前混过一阵,后来全部回归正常生活的人,十年后都遭了殃,何况是我?我这种周围都围着豺狼虎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咬断了脖子,何必连累人家无辜的姑娘?”
方星河手里的笔停住,她快速的看了年伯同一眼,随后继续在本子上写字。
“嗨,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孟道渠哈哈一笑:“人要是走对了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享受过生活,总比一个人要好。人常说,临死都拉个垫背的,人多,不是还能一起抱个团?死了也是有人陪着,不是挺好?”
年伯同唇角带着笑,看向孟道渠,“孟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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