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甚至会成为霜烬神皇的马前卒，为大霜神族征战。

更让纪夏心绪震动的是他刚才的疑问。

“在某种程度上，大破灭之后，崭新的无垠蛮荒天地规则确实成功了。”

纪夏心中默默低语：“如今，隐匿在虚空中的无垠蛮荒人族，已经近乎脱离了绝大多数的人族，成为了一个个封闭的个体。

不再以种族的兴盛和崛起为目标，而只会安然等死。”

“被逼到旧渊的人族隐秘之地，也被大霜神朝霜烬神皇收编。

也许有朝一日，当太苍越发强盛，面对大霜神朝的时候。

他们还会成为人族崛起道路上的阻碍，会成为太苍的敌人……”

纪夏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再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纪夏心下十分疑惑。

“大破灭之后八千多万载岁月，无垠蛮荒大地上的人族，并不全是这种目光短浅，只计较一时得失的蠢货。

否则，那些古老的人族神朝就不会兴盛起来。

也不会诞生过往那些无双的人族神皇。”

漫长的岁月里。

人族并不仅仅完全处于卑贱的状态。

诸多神朝兴盛崛起。

很多不世的豪杰在岁月长河中留下了自己的名讳，为人族扬威。

可是在这三千多年中，纪夏一路走来。

却很少见到目光长远、运筹帷幄的人族英雄。

也没有看到过隐没在黑暗中，却无时无刻不在为人族血脉不再卑贱作出贡献的强大隐秘之地。

就算偶然有那么一两次。

也是如同九弃主这样实力尚且十分弱小，几乎无法决定大战局的修士。

这让纪夏心生疑惑。

“难道大鼎神朝、大息神朝，是人族的绝唱？”

“人族所有有志之士，人族强者血脉中的抗争精神，在这些艰难的岁月里，已经被完全磨灭了？”

隐隐约约间。

纪夏总觉得人族之所以能够饱经无数磨难，还存在于无垠蛮荒，存在于旧渊。

并不仅仅是因为无垠蛮荒天地规则的网开一面，也不是因为人族尚且对天地有用……

“也许，在更深层次的虚空里，还有一些为人族赴汤蹈火，甘愿牺牲性命，背负人族未来砥砺前行的强者们。”

纪夏脑海中涌出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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