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r />

<r />

周娥直起上身，往厨房里扬声问了句。<r />

<r />

“有有有，昨天刚送来十来坛子上好的玉泉酒，喜姐儿，看着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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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子扬声应了，三步两步出来，去倒座间搬了一小坛子酒出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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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喝几杯酒，饭不吃了，你干脆炒几样下酒菜吧。”桃浓跟着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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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子连声应了，吩咐喜姐儿出去再买几样菜肉，自己在厨房忙着准备下酒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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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娥拍开酒坛子，桃浓站起来，拿了酒壶酒杯，倒了三杯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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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双手捧着杯子，仰头喝了半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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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酒量都很好，心情都不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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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垂着眼，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周娥仰头一杯，发一会儿呆，再仰头一杯，桃浓挨排斟着酒，斟一轮，端着杯子，冲李苒举一回，再冲周娥举一回，叹一口气，仰头喝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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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功夫，一小坛子两三斤玉泉酒就喝空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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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有了几分酒意，头抵在手背上，一动不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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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娥出了一会儿神，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看着桃浓，愤然道“你说她这个人，怎么能蠢成这样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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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极了，就一把毒把自己毒死了，这算什么？这叫什么事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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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死都不怕了，就不能去把仇人毒死了？全他娘的毒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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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极了就毒死自己，这叫什么事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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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能傻成这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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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话，要是我，什么城南老太爷，带几个人冲过去，就是当场把他一刀捅死了，又能怎么样？怎么能这么没出息？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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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老太爷也被人劈了，要不然，那不是给仇人让路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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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心死如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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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抬起头，往后靠进椅背里，神情哀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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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说了么，她那个儿子说，没有他，哪有他，就冲这个，他就该孝敬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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