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说的有何不妥,二人谈的很是投契。
赵致聊到高兴处对陈醉道“听霍兄言谈文雅颇有古风想来也是我辈读书之人,既有佳客来访,陈兄何不取美酒款待?”
霍鸣蝉闻听顿时一喜,黑亮的眸子都似在放光,笑道“不瞒两位仁兄,小弟生平最爱便是这杯中之物,上船之前已闻到陈兄的船上藏了美酒,只是客居之人不好意思过份叨扰。”
陈醉从鱼舱中取出一坛酒端了进来,笑道“赵兄弟喝酒豪迈有余,酒量可就不大行了,却不知霍兄弟的酒量如何。”说罢,轻轻拍掉泥封,满满的倒了三碗。顿时酒香扑鼻,满室皆醺。
霍鸣蝉闻此酒香竟大喜过望,连呼“妙极,妙极,当真是绝世美酒,不想世间已有如此绝世佳酿!”言罢,迫不及待的端起一碗,至嘴边时微微停顿一下笑道“小弟失态,让两位仁兄见笑,宿夜冒昧多有叨扰,小弟身无长物唯有一心可敬,当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无需他人招呼,自觉端起酒坛又给自己满上一碗,放下酒坛端起碗,摆手阻止陈醉和赵致陪他干杯,道“一碗酒只能聊表小弟感激之心,这第二碗酒却要敬陈兄高义,让小弟今晚不致露宿街头。”说罢又干了一大碗。
再端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这次的理由是得见赵致面貌俊逸非凡,陈醉身形健美仪表堂堂,能与二位结识心中好生高兴,当敬一碗又干了一大碗。
赵致见他连干三碗面不更色,不禁暗自称奇。这酒他上次喝过,入口绵厚香醇,实则其烈如火入腹后形同火线,只一碗酒下肚便醺意上头其醉难支。
陈醉却还在寻思霍鸣蝉说的那句世间已有如此绝世佳酿是何道理?难道他之前不在人世间吗?又想大约是口误,这人看来正如他所言,极爱杯中之物,这般喝法倒与老子正是对手。遂笑道“霍兄弟不必如此,这酒便是小号天鸿居所酿的天鸿嘉酿,我这船上少说还有百十坛,你想尽兴只管痛饮,我这就去多取几坛子。”起身出去,不大会儿又抱回来四坛。
霍鸣蝉一见大喜,赞道“陈兄豪迈,好大的力气。”
二人开怀畅饮,酒到杯干。赵致居中相陪虽不多饮只看这二人鲸吸牛饮倒也是一场乐事。
陈醉的酒量是多年瀑布炼体中锻炼出来的特殊禀赋,过去与云玄感谋醉常常成缸牛饮烈酒,常人视之已近乎妖。
霍鸣蝉与他对饮竟丝毫不落下风,连续灌了两坛子丝毫不见醉意,反而一双明眸越喝越亮!喝到后来,陈醉兴起,弹筷击碗做琴,借着酒兴唱起了红高粱,虽词句粗俗浅白,然声音苍凉豪迈。霍鸣蝉与赵致都听得入神,暗思此曲风格古怪却透着粗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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