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没了。”
蒙雨时泪流满面,跪爬起身,连呼“臣不敢,臣不敢,臣断然不敢啊,陛下原谅臣了吗?”
陈师道道“你且说说因何罚你,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蒙雨时道“臣不该擅揣圣意,更不该借忠心之名,妄自替陛下做出抉择。”
陈师道道“总算你还知道错在了哪里。”默然一会儿,忽然又问道“十日前,谢飞鸿带着风老五和易飞燕骑快马离开弋江城,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纳兰西京,为那少年而去!”蒙雨时不敢隐瞒,道“人派出去之前,皇后娘娘曾派庄公公知会微臣知道,娘娘说人是她派去的,何去何从让微臣自己选择。”
陈师道点点头,道“你是怎么选的?”
蒙雨时叩头道“臣罪该万死啊!”
陈师道面无表情,道“你觉着朕离开巴国王官集团就不足以掌控这江山?还是说你担心朕会为了一个流落民间的儿子,放弃自己悉心培养多年的太子?”
蒙雨时不敢抬头,只道“臣愚蠢啊,事到如今臣无话可说,只求陛下赐臣一死!”
“你要是再不给我滚起来,我就真一脚踢死你!”陈师道低头看着跟随自己征战多年,在极西战场上坑杀八万赤戎成就人屠煊赫威名的蒙雨时,不耐的语气“别在老子面前摆这个怂样子,老子晓得你嘴上认错,心里却还在那儿自觉得所做无愧于心,死也是值得的。”
这几句话中,陈师道以巴国当地的俚语自称老子,却没继续以朕称呼自己,其中含义并不难理解。当下只有主仆兄弟而无君臣,你蒙雨时有话说有屁放。
蒙雨时何等人物,岂会不明白其中道理,话说到这份儿上,蒙雨时也豁出去了,索性说个痛快“主公是天纵奇才,盖世雄主,所谓巴国王官集团在您眼中的确不足为虑,但雨时还知道您对锦儿姑娘的心思,更知道您虽然恢复了南陈故国,却对殿上那把椅子根本毫无兴趣。”
陈师道居然没有否认“既然知道老子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蒙雨时道“因为臣是南陈的臣,国朝初立,根基未稳,南陈离不开您啊!”
陈师道点点头,道“你倒老实,这么说,锦儿的确在她手上?”
蒙雨时额首道“臣只知道娘娘把锦儿姑娘安顿在一个安稳的所在。”
陈师道仰天长叹,良久才道“她总算知道留下锦儿,如今南陈复国,陆先生和你们这些巴山学宫的子弟们总算了却生平夙愿,可老子的生平夙愿呢?”
蒙雨时痛哭失声,连续叩头,道“臣只求陛下再为南陈万万千千黎庶……”
陈师道不耐的摆手,道“不必说这些没用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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