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立即反应过来,抱以歉意微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下去,大儒讲学是不是经常有?”
“陈大哥是想问宁怀古会不会来吧?”费解闻弦声知雅意,道“怀古先生在西路四州游历供职三十年,一心只做实务,理学政建民生,修桥补路,兴建水利,鼓励技匠手工业钻研技术,基本没有可能参与这种风雅靡费的文坛交流活动。”
“这宁怀古还真是个妙人。”陈醉笑问道“自古文人相轻,怀古先生这么不合群,怎地还能负文坛三十年大名?”
费解道“原因有二,第一宁怀古曾经十八岁进士及第,金榜第三,这是实打实考出来的成就;第二他在西路四州为官抓学政,每到一地必定亲自主持学政公馆事务,他好为人师且治学严谨,这些年教出来许多杰出人士,比如鲲鹏的兄长和三妹都曾经在怀古先生门下仰受熏陶,这当中也包括了司文晓。”
叶鲲鹏道“这些师从过怀古先生的年轻学子们又被统一称为江门学子,怀古先生负三十年文坛宗师大名,正是因为代有人才出的江门学子们对他念念不忘,这其中甚至不乏已经出将入相在朝中颇有声望的人物。”
“也包括舒兰成那老货?”
“舒兰成虽然比宁怀古还年长几岁,但学无长幼之分,达者为先,此人确实曾拜在怀古先生门下。”费解不愧是搞情报的,对朝中上下大小官员,只要是三省六部,三公九卿,朝中能数得着字号的,地方上小有名气的,无不掌握第一手资料。
陈醉点点头,道“这舒兰成是武威王的人,我们在炼锋城的时候偶然捉到这老货,能力的确出色,内政谋略都是好手,就是忠诚度半点皆无,哪怕我派人捉了他家小也还不能算为我所用。”
“确切的说是叶还空的重要手下。”费解道“古流云号称三品白衣,叶还空却被称作是布衣卿相,与武威王赵俸侾之间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武威王对此人极其倚重,几乎言听计从,他手底下控制着一个谋士集团,舒兰成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员,这位舒侍郎竟能向城主推荐怀古先生,的确让人感到意外。”
陈醉淡然道“或许在他内心深处还藏着几分文人的风骨吧。”
这句话说着轻松淡然,背后却藏着这个国家文人最深沉的无奈和悲哀。都说宁帝好诗词,天下文人皆以吟诵佳赋为晋身之路。却没几个人晓得,这座江山容下不计其数的吟风弄月的词臣容易,容几个铁骨铮铮死谏忠言的诤臣却难。武夫当国,文人的声音很微弱。而硬骨头的代价就是挫骨扬灰。
叶鲲鹏道“怀古先生是当今大赵天下中难得的实务派,可惜他虽然负着三十年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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