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天斗皇子内斗呢？”千仞雪对戴沐白的推测感到心惊但依旧倔强地反问。

戴沐白笑了笑，他摸着千仞雪漂亮的脸蛋，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但若是说起聪明才智，被你毒死的那位天斗二皇子，不废一兵一卒也不用毒药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那么聪明的天斗二皇子都被人毒死了，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竟然还活得好好得？”戴沐白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内斗？你还不够资格啊。”

比比东虽然不喜欢千仞雪，但也只是冷暴力而已。在千寻疾没死之前，千仞雪也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若非为了得到比比东的认可，她不会从小就潜入天斗皇室，顶替雪清河十几年。

她其实从来没受过什么苦，所以，哪怕被当做太子教养，对阴谋诡计的理解也不是太深。

太子要学的，可不只是阴谋诡计。尤其是跟宁风致学习之后，她除了伪装得很好，就更不会什么阴谋诡计了。

宁风致可是一个相当正派的人。

“雪清河对你其实很好吧？”戴沐白不等千仞雪反应过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千仞雪张了张嘴。

无话可说。

“杀他的时候，你有没有愧疚过？”戴沐白追问。

“闭嘴！”千仞雪难堪地偏过了头。

“他死的时候才十岁，还把你当做朋友呢。”戴沐白继续说道，“但你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认可，就杀了他。哦对，还在二皇子发现端倪的时候把二皇子也杀死了。一旦开始杀人，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对不对？如果不是雪星足够警惕，你也认为应该留一个雪崩混淆视听，大概你会连雪崩也杀死吧？”

“听说你很宠爱雪珂？”戴沐白强行掰正千仞雪的脸，让她直视自己，“是因为雪珂没有继承权吧？”

“你住嘴！”千仞雪神色有些崩溃。

如果她不是被戴沐白牢牢压住的话，恐怕会扑过来再次掐着戴沐白的脖子。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戴沐白笑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事实说起来总是很难听的。你要不要听一听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