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奉没有送他们,只说道“晚上来,给老曹洗尘!”急不可耐地拆信细观。
诸人应着出去。议事的地方是大率帐。帐外雪落纷纷。
莘迩等人是曹斐到帐后被召来的,这会儿出来,曹斐一眼看到了他的从骑们。
四个胡骑,个个鲜衣怒马,头戴锦缎的浑脱帽,身穿圆领的狐裘黑短袄,腰上束着钩挂了各种物事和银牌饰品的蹀躞革带,下着黑色皮棉袴、及膝的皮靴,牵的均是好马,膘肥体壮。
曹斐啧啧说道“才几天不见,焕然一新啊。当真威风凛凛。”看得眼馋,心道,“我也选几个高大的胡牧作我的随从。”对前部督一事本不上心,这会儿却是急着见拨给他的小率们了。
莘迩踩踩地上的雪,伸出手,举头望天,鹅毛般的雪花密集纷扬,落在他的脸上、手上,很快融化,留下冰凉的水渍。
他对四个胡骑说道“雪下两天了,你们今天不用轮值,叫上休息的他们几个,回家看看,如有缺衣少食,找刘翁支取;帮你们父兄加固下帐篷,多堆干草,与牲畜取暖,这场雪不会小,别把帐篷压垮,将牲畜冻死送伤了。”
这番话他全用胡语说出,虽然磕磕巴巴,但已能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四个胡骑应是,感激地向他行过礼,先去通知休息的那四人,然后分归各部。
曹斐、贾珍、傅乔把莘迩的言辞举动看在眼里。
傅乔赞叹说道“爱兵如子。”
曹斐已经知道麴硕遣了三百步骑来部中的事情,心道“那五个甲士步卒立在雪下,一动不动,才是能打仗的。阿瓜对胡骑关心周到,这叫本末倒置。”对傅乔的称赞嗤之以鼻。
步卒比四个胡骑能打,莘迩岂会不知?
只是,这五个步卒并非他的直属部曲,是令狐奉给他的,莘迩谨小慎微,不愿引起令狐奉丁点的疑心不满,所以对这五个步卒既不颐指气使,也不给以厚待,日常相对,客礼而已。
晚上,令狐奉给曹斐洗尘。
两个步骑的都尉,贺昌兴、秃连赤奴和另三部的大率及些各部的大贵族皆被叫来。
令狐奉出示旧部的信给他们看,笑道“我的旧部们已等不及了,你们看看,满纸的喊打喊杀。他娘的!哈哈,哈哈。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明知觉虔是中了莘迩的计谋,装作不知,问赤奴道,“我听说觉虔今天领人出洲了?下着雪,不老实在帐里待着,他跑出去干什么?”
秃连赤奴被擒之日,要非顾忌众目睽睽,接班心切的觉虔已把他杀了,父子二人现下互相警惕,况那赤奴被软禁贺干部中,也没有私下见觉虔的机会,对他为何冲雪出营完全不知。
他滚出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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