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麴,简直把八郡看作是他的私产了!罢了,我也不与他白费唇舌了。”放下水碗,干脆不绕弯子,直言问道,“令公,你请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写此檄令,调八郡兵援秦州?”
“相公,你这叫什么话!”
“我这叫什么话?”
麴爽不乐地说道:“我家世为王臣,兼为国家外家,自定西肇建以来,我家历代,无不为国尽忠,驰骋疆场,勠力效死,我麴爽一心为国,乃心王室,忠诚之心,天日可鉴,我所说者,悉为八郡实情,八郡确乎兵力不足,难以外调,我岂是为捞什么好处而故意作梗,为难相公?”
“令公,我知你不满张道岳出任八郡郎将府的府主郎将,可这是王命,你我身为人臣,焉可不从诏令?”
麴爽哼了一哼,说道:“不是诏令,是懿旨。”
“大王尚未亲政,懿旨与诏令有何区别?”
“八郡实难调兵。”
“行陇西太守麴章,政绩卓异,知兵敢战,今秦州或将迎敌,用人之际,可行权宜,我明日就上书朝中,奏请把他的这个‘行’字去掉,正式下诏,任他为陇西太守。”
依照惯例,新的州郡县长吏到任,是要试用一段时间的,而今虽然不比前代秦朝,在试用的时间上没有那么长的定制,但这个形式还是要走的,因而唐艾、麴章、郭道庆等这些新任的秦州官吏,现下官职的前边,严格来说,都是还有个“行”字的。
麴爽说道:“国家规制,怎可随意破坏?相公,这可不是为政之道啊。”
莘迩哑然,心道:“你他娘的,还教训起我了?”亦知这点好处,麴爽大约是不看在眼里的,只能放出自己的底线,说道,“令公奏请朝中,在八郡设州,州的名字,令公都替朝廷想好了,叫做河州,……这件事,是去年还是前年的事?我记性不太好,有点忘了。”
“怎么?”
“秦虏若果来犯,击退了秦虏后,我奏请太后,设河州於八郡,举田居任河州刺史。”
麴爽听到此话,眉头不由自主地一挑,却还是没有立刻松口,而是摇了摇羽扇,慢吞吞地说道:“相公,要说知兵敢战,临戎侯可谓其中俊彦矣,其部铁弗胡骑,亦俱善斗,於今秦州固然可能会遭秦虏侵犯,朔方亦不可不虑也,不如把他重调还朔方,叫他与其兄赵染干,并助张韶,为国家守境,相公以为怎样?”
这话,是莘迩没有想到的。
莘迩心中一动,想道:“赵兴?老麴为何会突然提起他?莫不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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