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呼后拥下,入了谷阴北城的城门。
这车虽名为“牛车”,拉车的是牛不假,但不仅这牛通体洁白,世所少见,且那车亦是装饰华贵,端得可称“宝牛香车”,又那前呼后拥的数十健奴,所着之衣,料子尽为绫罗绸缎,单从衣服看之,无论如何是也看不出,却居然是某家某户门下的奴婢之属?这些衣服,比那中家的百姓平时所穿之衣还要好上许多!
此车中之人,不是别人,正便是从家乡前来,才到谷阴的宋闳之子宋鉴。
宋氏在谷阴城,是有好几处住宅的,但自从宋闳被赶出谷阴,宋家子弟又多被禁锢,不得出仕以后,他们族中在谷阴的宅子便也就少人居住,如今多只是有几个奴婢在里,平时打扫罢了。不过,也不是所有宋家的宅子都冷落少人烟,至少宋翩所住的宅子,现仍是奴婢成群,热闹得很。却宋鉴入到城中,没有去宋翩家中借住,自去了往昔来谷阴时常住的那处宅中。
到了宅外,宋鉴没有进去,叫随从的健奴们把带来的行李搬进宅内,又叫他们把宅中内外尽数清扫一遍,随之,没有多停,换了辆普通的车子,只带了三俩亲近的小奴,即离开里巷,往离此宅所在之“里”不远的一个“里”而去。
宋鉴去的这个“里”中所住的,与宋鉴那宅子所在之“里”中所住的一样,都要么是谷阴本地的名族,要么是朝中一等的显贵。氾丹,就住在此“里”。宋鉴正是要去找氾丹。
入到氾家“里”内,到得氾家。
氾丹闻报,出来迎接。
宋鉴把手中的礼物奉给氾丹。依照礼制的规定,宋鉴现下无有官身,算是“士”,而氾丹现为中台右仆射,至少算的上是个“大夫”,士拜访大夫,须得三次献礼,大夫三次不受,然后才罢。夕阳的余晖下,帻巾在头,大氅飘飘的宋鉴,便就三次献礼,同样裹帻着氅的氾丹三次辞让。一番推辞、讲究之后,总算是完成了礼仪。氾丹请宋鉴登堂入室。
穿过前院,经过游廊,进入堂中。
氾丹、宋鉴分宾主落座。
早在方才献礼的时候,宋鉴就瞧出氾丹的气色不对,这会儿落座,更是看他好像气愤愤的,於是问道:“氾公,我怎么看你似乎有些生气啊?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氾丹确实在生闷气,他本是火爆的脾气,宋鉴不问还好,这一问,登时把他的脾气点着了,只听得“啪”的一声大响,吓了没有防备的宋鉴一跳,是氾丹猛地一拍案几。
“氾公,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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