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但慕容瞻有自知之明,他是降将,秦广宗则是孟朗所信重的,他当然是不会在秦广宗面前拿大,不但不会拿大,相反,他且甚是小心翼翼,礼数齐全。
秦广宗回了一礼,说道:“我伤势没好,行动不便,却是劳将军久候了。”
健奴扶着秦广宗到主榻坐下。秦广宗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健奴出去。尽管那两个健奴已是极力掩饰情绪,但在他俩经过慕容瞻、慕容美的榻前时,慕容美还是察觉到他两人出堂离去的脚步,实是远比适才搀扶秦广宗、在秦广宗身边时要轻快了许多。
慕容美不禁想道:“前夜秦使君杀了那奴后,我父赶到,问他为何杀之?他恍惚失神,竟是无言。虽然最终,我父替他想出了一个‘所杀乃定西刺客’的解释,然那被杀之奴是否刺客,外人不知,使君后宅的奴婢们岂会不知?使君无故杀奴,也就无怪这俩健奴,畏他如虎了。”
慕容瞻打量秦广宗模样,顺着秦广宗的话,说道:“使君,伤势还没大好么?”
“还不太好。”
听了秦广宗这话,慕容瞻心道:“你是个文士,不管出於何故,半夜杀了一人,情绪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这我可以理解,只是我本以为你歇上个一日,差不多情绪应也就能平静下来,如今已是两天过去,你却仍闭门不出!那晚你大闹州府,已引得县中不安,你这接连两日不露面,州府、郡府、县寺中的官吏们,还有军中的将士们,都是更因此而不安了。……你这受伤,本是托辞,怎么?你还想用此托辞,继续闭门不出?这可如何使得!”
慕容瞻不敢把想的这些东西,直言道出,便委婉说道,“使君,刚才我经过州府前院的时候,碰见了府中的长史、主簿,他们都说,想要探望使君。使君,你看是不是见见他们?”
秦广宗坐在榻上,也不瞧慕容瞻,怔怔地看向堂外,说道:“见见他们?”
慕容瞻说道:“其实何止州府中的诸君,城外营中的诸将,对使君的伤势也很关心,都嚷嚷着要来看望使君,但我生怕他们会惊扰到使君,所以没允他们……”正说间,注意到秦广宗嘴唇嗫嚅,似是在说些什么,赶忙止住话头,倾耳去听,果然秦广宗是在说话,然声音极低。
他勉强听见秦广宗说道:“明公,还是不见为好!”
秦广宗说完这句话,声音抬高,说道:“不见?”
接着,秦广宗声音放低,说道:“明公忘了前夜的梦么?他们可都是吃人的狼!”
秦广宗声音抬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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