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伪豫的所谓‘西府军’,去年冬时,就已经屯兵於伪豫、伪荆两州的边界,是桓蒙且有左顾之忧,所以将军方才所言,说桓蒙不自量力,悍然犯我南阳,必会大败无功,孤以为,将军此料甚是。但虽然如此,桓蒙到底颇有知兵之名,犹不可大意。
“故是,孤欲劳烦将军率部驰援南阳,未知将军意下何如?”
慕容瞻接到蒲茂召他进攻的旨意时,就已经猜到桓蒙召他,只能是为南阳此事。这时听完蒲茂的话,他又一次下拜,当即回答说道:“臣谨遵令旨!”
蒲茂大喜,下到殿中,亲把慕容瞻扶起,说道:“有将军去援南阳,南阳一定固若金汤!”
慕容瞻说道:“臣必竭尽全力,保南阳安稳!”
蒲茂负手踱步,面授机宜,说道:“而下孤的用兵重点是代北,南阳那厢,暂不宜掀起大战。将军率部至南阳后,只要把南阳守住就好。……伪豫陈兵於伪荆的东界外,桓蒙后方不稳,他此攻南阳,定会急於速战速决。当他搦战,将军无须理会,坚营固守,与南阳城犄角互助便可。孤断定至多个把月,桓蒙就会主动撤退了。
“且等孤灭掉拓跋倍斤,再擒获莘阿瓜这个小戆的家伙,咱们再做谋取江左的计议!”
慕容瞻应了声“是”,迟疑了一下,说道:“大王,臣闻秦州同蹄将军递呈军报入朝,报称说是唐艾进犯新兴?敢问大王,不知大王对此,欲何以应置?”
新兴被莘迩攻下的军报还没有传到咸阳,不过同蹄梁的第一道军报,昨天下午已送到咸阳。
很明显,相比南阳那边,蒲茂对新兴这边好像是不太重视。
他说道:“孤与仇公等商量过了,此事不足为虑。”
慕容瞻问道:“不足为虑?臣愚钝,敢问大王,缘何如此判断?”
蒲茂转回到王座上坐下,看向仇畏,笑道:“仇公,就劳你给慕容瞻公解释一下?”
仇畏应诺,便给慕容瞻解释,说道:“莘阿瓜和桓蒙没甚区别,也是个野心奸贼,仗着唐室给他的几个伪官任命,近年越来越不把令狐乐放在眼中,骄横跋扈,并且极力打压麴爽,欲取代令狐氏而自立於陇的企图,昭然若揭矣!
“令狐乐尽管年少,然据情报,却非懦弱之人,早在他亲政前,他就甚是尚武,现下他已然亲政,当然是不甘令狐氏的基业被莘阿瓜夺去。方今他不仅在陇地大举征兵,乃至通由白纯,在西域也广泛地征募兵士,还专门组建了一支号为‘虎贲郎’的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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