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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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哭，哭能解决问题？医院不行，你明天就带妮妮去省级医院看吧。”付一龙还是埋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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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培抹了一把泪，“付一龙，你可是妮妮的亲爹，妮妮病的这么重，你让我一个人带孩子去？你有没有良心！妮妮生病以来，我知道你忙，根本就没有告诉你，现在妮妮病的这么重，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你是不是盼着妮妮病死，盼着我哭死，少了你烦恼，是不是？你可是亲口说过，要给妮妮一个家，你说话当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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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特么胡搅蛮缠，信不信老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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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龙听不下去，举起巴掌，吓唬戴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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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呀，打死我呀，来呀！”戴培不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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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龙巴掌攥成拳，瞪着怒火的眼，他准备再说几句狠话，还没开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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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你回来了吗？是梦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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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醒了，可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