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样的结果,到底是谁的错?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叫自己不去想这些无益之事,而把目光落在那身边那根藏在雪地中的木杆上。他抓过来握在掌中,继续说道:“……到那时候支牙斯已经用过一次帅令,一定是用不出第二次的。那如果我们能冲出大营,罗刹就一定不会立即追上来。以这些天咱们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会先杀营里的同袍,而且会因此耽搁上好一阵子。”
众人咬牙微微点头。会耽搁上好一阵子,是因为缺乏约束的罗刹在杀了人之后会吃。
“能冲出来多少就算多少。不要像上次一样去等。”戈玄白低声道,“往东边两里,沿着江边有一道山岭,你们被押过来的时候都看过了吧?冲出去的人,无论多少,都要留一个百人队守住那岭口,排枪阵。过了这道岭,我记得还有两个地方地势险要,可以设阵来守。到时候我带人守第一道岭口,后面两个地方,你们谁来?”
守是守不住的。唯一的作用有二——先以这木杆成枪阵,或许能拖上一刻钟。但罗刹将面甲一下,挥舞大刀来冲,这木枪阵立时就要被冲垮。那这些人的第二个作用就来了,他们的尸首可以被吃,或许拖延的时间比结阵的时候还要多。
众人略犹豫一阵,丁敏道:“我带人来守第二道吧。”
他发了话,又有三人自告奋勇。戈玄白松了口气,低声说:“好,就这么办。”
仗还没打,却先要分派送死的人。这叫他心里很不好受,下意识地又握紧木杆,将拇指死死抵在上面。待掌中觉得微痛,才开口分派接下来的任务。但只说了一个字,戈玄白忽然咦了一声,低头去看掌中握着的这木杆。
唯一的光亮来自木墙之外的火把,戈玄白看不清楚这木杆的细节。可他知道刚才的感觉该没有错——常年习武叫他的指甲又厚又硬,平时不管是怎样的木头,他以手指用力按上去,必要留下一道印痕的。可刚才他下意识地又去按这木杆的时候,非但没有微妙的凹陷感,反而将自己指甲抵得生疼,好像按的是一块铁。
丁敏道:“怎么了?”
戈玄白皱起眉,往墙外看了看,见并没有罗刹注意到他们这些人,便将这木杆提起一端,一掌切了下去。
木杆猛地向下一弯,又弹了上来,反倒他的掌沿一阵疼痛。几个人瞧见这一幕都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分别去检查自己身边的木杆,发现竟都和戈玄白掌中的这个一样。面面相觑之后,丁敏道:“这人什么来头?戈将军,他从前真只是个边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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