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你的了。可你也是带兵的人,该知道军中最忌讳令出多门——所以如非生死攸关的问题,我希望平日里由我做决定。”
他平时和人相处不会像如今这样强势,但现在他心中既大有抱负,在许多事情上就必须当仁不让。不过似乎因为杨宝瓶对他的身份有了某种揣测,倒觉得他说这话也算很正常。她笑了一下说:“你和李都城的长老们都一样,喜欢想大事做大事,麻烦事就要交给我们来——好吧,谁叫你的人多呢?”
李伯辰没料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他本来还准备了些向灵神起誓之类的环节,以令她相信自己会将城堡留给她这事乃是真心实意。说实话,要是在六国,对面的是人,对于一片土地的未来归属这种问题至少也得来来回回地磨上数月甚至数年的功夫,期间更会有许多尔虞我诈,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很有些英雄相逢,一诺许轻然的豪气。
杨宝瓶要是个男人,这会儿他就会深深地看着他,伸手重重地拍一下他的胳膊。但她是女子,李伯辰就只能道:“我绝不食言。”
杨宝瓶笑着说:“你食言我也有办法对付你——那现在就有大事要你做个决定。我之前说的拆了攻城炮得花上两三天,可那些罗刹家族的兵又不走,怎么办?”
李伯辰想了想,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有种预感,要他们真不走,许多人可能就走不了了。”
杨宝瓶皱了下眉:“你要出城迎战吗?”
李伯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刚才说得对,许多事其实用不着我亲力亲为。”
他朝天上指了一下:“也许别人会帮我们。”
这是因为他的确产生了某种微妙预感。许多人也会有此类预感——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生必然一帆风顺、觉得正在做的某件事可能获得极大成功。但寻常人的此类预感是根据日常经验所做的感性推测,李伯辰的预感却不同。
堑江一役之后,他与“北辰”本身的联系更加紧密,再回想从前的许多事,他意识到凡是自己所到的地方、所参与的事情,总是离不开杀与死这两个字。没有明确自己的身份之前,他认为自己常惹麻烦、有点儿倒霉。但现在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乃北辰,凡与他有牵扯的,都逃不掉这种命运。这或许便是不受控制的气运为之。
譬如眼下,自己堡中这些兵不宜再战,可他偏又觉得外面那些罗刹将遭不测,该就是这种气运起了作用。说是预感,倒不如说是他这北辰暂且未能完全掌握的强大力量在起作用——就像那晚他曾引发山崩地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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