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时间久了,身边难免会有人吃不了这份苦头,进而叛变投敌,卖友求荣。”
“这一次,山上有内应,城中有专门针对他的魔族神武卫,已经成了瓮中捉鳖之势。这一帮神武卫的魔族白天出城,嚷嚷着去围剿胡盟主,那是在故意做戏。”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高来高去,晚上再回到城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要骗李左车,虽说并不是太容易,可若是他倚为心腹之人,在那边里应外合,故意串唆呢?”
李季兰点头,道:“涌江上游,反抗的星星之火,不能熄灭。无论是胡盟主还是我李师兄,都是镇海城特意派过来的,绝对不能死,我当设法救之。”
“发鸽信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发,三连发。”
说完,她走了出去,脸上神色变幻,很快换成了一张生意人的笑脸。
三天后。
淅淅沥沥的春雨,就如同淡淡的哀愁,总是如丝如缕,不能断绝。连绵不绝的斜风细雨,使沙城的街面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俗话说得好,春雨不烂路。黑色的街道并不泥泞,相反,一块块光滑的青石板,在小雨中流淌出焕然新色。
暝暝的薄雾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飘荡,皱纹斑驳的阿婆正在给孩子们讲述古老的童话;寂寞的妇人在抱怨:这鬼天气,这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停的春雨,终究消磨了情人暗夜爬墙的耐心……
薄暮之中,城市中突兀地响起激烈打斗和刀剑撞击的“砰砰、啪啪、噹噹”之声,远处有人大声呼喝,有人高声惨叫;有墙壁屋宇轰然垮塌,沉重的脚步声在雨巷中“咚咚咚”地动人心魄。
随即有百十人在沿着小巷忘命奔逃,或窜屋上瓦,或翻手越墙,或回身阻敌。一个个神色悲苦,怒气盈怀,血染征衣……
在这些人经过的地方,似乎总有一张大网如影随形,不是箭如雨下,就是埋伏的刀兵嘲笑喧哗。飞身上屋的人总会绝望的看到,不远处的屋顶和墙头,都会毫无例外的陡然冒出密集的头盔和闪亮的刀剑。
还有一排排角弓满弦,乌黑的箭头、长枪短斧、勾镰弯刀在小雨中发着寒光,缤纷的仙人飞剑,总是精准地取人头颅……
这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这是一张精心布置的大网,而整件事,不过是狡猾的猎人早已挖好的陷阱。
李左车从来未曾如此绝望过,哪怕当年在青鸾峰后山洞府里闭关,被五师弟那牲口聒噪的鼓乐,和难听的公鸭嗓搅得心神难宁,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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