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却是温和地笑了一笑“实在抱歉,茶水有些烫。”
一旁的杨桓策眼观鼻鼻观心地喝了一口茶,这茶温度刚刚好,不过顾媚这女人是该好好吓一吓,在姑娘面前,居然还敢撒谎!
他正正经经地喝了茶,放下茶杯之后,咳嗽了一声道“可是据府衙的人查探到的消息,夫人家里可不止夫人一个人,这可是府衙之中,夫人说话,可要小心仔细些才是。”
顾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一直以来,因为长得好,谁见了她不是想捧在手里含在心里的?
在醉音楼她没受过委屈,离开了醉音楼,也是一直在林向儒的庇护下,像一朵花儿似的养着。
左邻右舍的轻视与不待见,她看出来了,却也从不放在眼里。
那些都是嫉妒她的人罢了。
可今日,在怀玉和杨桓策面前,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委屈。
因为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嫉妒她,而是压根没将她看在眼里。
尽管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什么对自己怀有这么大的不满,但是,委屈的泪水还是盈满了眼眶,红彤彤的眼睛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要是林向儒在这里,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样呢。
可惜,在这里的,是怀玉和杨桓策。
一个因为她对嫣儿的无情而恼怒不已,一个因为她在姑娘面前撒谎而气愤异常。
于是怀玉和杨桓策谁都没有理她。
两人各自喝着自己的茶。
顾媚兀自流了一会儿眼泪,见没人安慰自己,默默地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方才我说错了,我还有一个女儿,名叫顾嫣儿,平常在卖花帮忙补贴家用。”
怀玉这才抬起头,饶有兴致地问“夫人的女儿,为何同夫人一个姓?”
顾媚看着怀玉,欲言又止。
怀玉也不为难她。
她知道嫣儿的身世,一个在青楼里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孩子,亲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姓?
让顾媚回答这个问题,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怀玉有些于心不忍。
“罢了,这个问题是怀玉唐突了。”
“不,不唐突。”顾媚却突然一横心,“顾嫣儿是奴在醉音楼怀上的,不知道她爹是谁,因而随了奴姓。”
她瞧着上头坐着的姑娘,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白活了二十余年,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唬住了。
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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