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应了一声:“就来!”而后绕过他,疾步往厢房去了。
周劭原本还以为她不会答应或者还需他再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竟答应得这样爽快,当下便觉着这人也不是那般讨厌了。
锦秋一进门,便见那姑娘躺在青色褥子铺就的矮榻上,浑身被剥得就剩下个嫩绿色肚兜,露出的颈间和腰侧都扎了针,而那右侧腰间一个铜钱大的伤口上,暗红色的血正顺着肌肤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在青色褥子上。
锦秋二话没说,立即卷起袖子,走到右侧,蹲身下去,便要上手。
“慢着,”满头大汗的吴郎中瞥了一眼那已经染血的床褥,便没让她去取碗盛血,他问道:“你身上可有伤口?”
“并无,怎么了?”锦秋望着他,眉头微蹙。
“这毒血若是溅出来,恐会伤人,不过溅着了也莫怕,只要没溅到伤口或眼睛里,就无事的,”吴郎中的声音淡而有力,两指揉捻着那女子腰侧的银针,一拔,扣在一块淡黄色的棉麻布上,长舒出一口气。
锦秋也只是忖了一息,双手便往那姑娘腰间探去,只是面色较方才要凝重得多,手上动作也尽量轻柔。
鲜血汩汩流出,都滴在那青色褥子上,开出一朵妖冶的海棠。
锦秋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最后挤出的那一下,不知怎么的,“呲”的一声,鲜血溅了她满脸。
锦秋面上一阵温热,双手一顿,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养在深闺的小姐,连杀鸡都没见过,更别说这样血溅满面的情形了。她的手不由自主打颤,眼珠子像被嵌在眼眶里的,转都不会转了。
“好了,都挤出来了,你快出去擦擦脸,无事的,无事的!”吴郎中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锦秋这才醒过来似的,窒在喉间的那口气终于呼出来了。
血倒是其次,只是这血有毒,她心里不能不怕。
“这便成了?”她问。
“成了,那伤口旁边的紫色消下去便成了,最后那点儿残毒服个方子下去也就化解了。”
锦秋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抬着似有千般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周劭,抬首便见着身上脸上染血的锦秋,呆在当场。
若说锦秋是一张画纸,那红色便是冬日里的梅花,有一朵没一朵随意落在画里。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周劭疾步上前,伸手欲要搀扶她。
外头阳光正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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