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奥没接她的话,摆了摆手示意莺儿退下,斩钉截铁地道:“你别拿话了搪塞我,今儿你是诊也得诊,不诊也得诊!”说罢直接拦腰将鸣夏一抱,大步往那拔步床走去……
鸣夏愣住,一时竟觉筋骨酥软,上回他碰自己还是半月前婆母催着过来的。
她怔怔望着朱奥,直到被摔在床上,背上一震,这才醒过神来,推拒着他,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朱奥按着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紧紧贴着竹席上,盯着她的眼道:“你给我乖乖躺着,让段大夫诊脉!”
“不……不要!”鸣夏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腿踢打着,双手推他的胸膛。
“鸣夏,今儿这遭你是逃不过了,你若非要闹得阖府皆知,你就闹,横竖我是没要紧!待会儿把娘闹过来了,你更难收场!”朱奥索性松了手,坐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朱奥说得不错,婆母那样的精明人,只怕一眼便能看出猫腻!鸣夏渐渐停下手,望着朱奥那倔强的神情,心想:自己体寒难受、孕,可当初那大夫也说过,多服几个方子下去能养好,既然能养好,她又怕什么呢?且瞧朱奥这模样,今日是不会罢休了,何必跟他对着干,惊动婆母呢?
见鸣夏身子不动了,朱奥这便站起身理了理袖子,喊了一声:“将大夫迎进来。”
鸣夏拉好茜纱帐子,躺下,深呼两口气,不住安慰自己:没事儿,又不是不能好的,能好,只是费些功夫罢了,别自个儿吓自个儿。
“劳夫人伸一伸手,”帐外传来沙哑的一声,似是一口老痰含在嘴里。
鸣夏听得心肝儿都颤了起来,极不情愿地将右手伸出去,搭在手枕上,顿觉脉搏上一凉,她的手一抖,差些儿没缩回来。
“夫人莫怕,”大夫出声安慰道。
她怎能不怕?她现下是又怕又悔,悔方才一急便答应了朱奥,可不答应又能如何,这事儿还能由着自个儿么?
接下来这半盏茶的功夫最是难熬,鸣夏揪着心,还得时不时还答那大夫几句话,到后头身子抖得厉害,简直要灵魂出窍,直到那大夫走了,她一只手仍呆呆放在外头。
朱奥在外间听得那大夫的诊断,面色愈来愈黑,对着一旁的金丝楠木椅便是一踹,椅子“啪”的一声,裂成两半!
他快步往内室来,帐子一掀,切齿道:“好你个鸣夏,瞒得我够紧的呀!”
鸣夏回神,一眼瞥见他紧握的拳头,猛地坐起身来,拉住朱奥的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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