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去罢,”卢知水扭扭捏捏地跟着去了。
波涛汹涌过后,水面复归平静。
锦秋回了亭子,里头竟鸦雀无声,一众官家小姐吓得连瞧也不敢瞧锦秋,她们毫不怀疑若非王爷是男子,不好跟她们这些女子计较,方才这一箭要射的,便是这亭子里拿宋家大小姐的风流韵事做文章的她们。
贵妃也看明白了,她望着锦秋,抿唇笑道:“看来本宫方才是多此一举了,那些个传言,哪需你自己料理,只王爷这么一闹,今后呀,这京城里再无人敢说你的闲话咯!”
那阵心惊肉跳在锦秋这儿还没过去,她绞着帕子,望向周劭,见他现下又拿起方才那角弓,搭上箭,肩背张开,弓拉满,一放……
“咻”的一声,正中靶心,好似方才那惊险的一箭不是他射出去的。
锦秋后怕,周劭射术虽精,可射向卢春生的那一箭若出了一分一厘的错,便万劫不复了!
不过周劭却觉着值,方才那一箭他有十分把握。这卢知水、这京城里的妇人实在太聒噪,舌头底下压死人,锦秋是个女子,脸皮薄,受不住,他就得拿出点儿动作来给众人提个醒。
接下来的比赛照样没耽误,三轮过后,胜负就见分晓了,虽有一箭脱了靶,周劭却仍拔得头筹,彩头是串鄂尔多进贡的紫鲛珠,皇帝亲手赏给了他。按着规矩,赢家该给皇上敬一杯。
方才与锦秋相撞的那宫人手上托的便是用来敬皇帝的酒,他走到凉亭下的一处石案旁,放下条盘。
若是寻常锦秋才懒怠看,可方才这公公撞上自己时的模样实在反常,就像一个人要去做亏心事儿,心里虚,手上不稳。她目不错珠地盯着那公公,眼见他提起八仙过海鎏金酒壶,一条水柱注入铜酒爵,酒水漫上来,水柱收得干脆利落,然而给金酒爵倒酒时,那水柱竟微微抖动,最后那一收也没收得漂亮,洒出来几滴。
锦秋不由腹诽,这公公倒酒的功夫还能忽高忽低?怎的倒给皇上的那杯就拿捏不好力道了?
公公呵着腰托着条盘走到周劭身旁,将酒献上去,周劭端过金酒爵,缓缓往御坐那儿去。而侍立一旁的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浅色帕子擦了擦汗,锦秋不知怎的,眼皮子突然跳起来。
上一回她眼皮子跳是厨下给她送绿豆汤来的那一日,她险些失身于许放,这一回,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咔嚓”一声响,锦秋循声望向右手边的贵妃,发觉她捏酒杯的手上,那只中指的指甲齐根断了。
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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