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帘子喊道:“就在这儿停!”
吁——
马车停下,连带着身后不远处那马车也停得措手不及。锦秋微提裙摆下了马车,神色颇为不满地往后走过去,正想问问这马车里的是谁家不知规矩的小姐公子,忽见一身着焦褐色右衽的男子探出半个身子,踏着马扎走了下来了。
“东顺?”锦秋讶异地迎上前,扑哧一声笑出来,问道:“你这是闹哪出呢,我吓得差些儿拐去廷尉衙门,真到那儿可就说不清了!”
“大小姐,小的也是道上碰见了您,特地让跟过来,向您道喜呢!”东顺含笑着上前打千儿。
马车都已被拉到路边上了,锦秋离赵臻所在马车只有十步之遥。
锦秋的声音,如一滴甘露落在赵臻的心河,河水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浪花随着她的声调激荡,忽高忽低。他缓缓伸出一指,微微拨开蜀绣帘子,露出一线,恰好能瞧见锦秋。
上一回见她,他没敢抬头,这一回,只一眼,泪便止不住了。
七个月,命运的河流分了岔,一个往东一个向西,从此每一分每一秒都无可挽回地被推得更远。
“东顺,那宅子兑出去了么?”锦秋含笑问道,看见东顺,就同看见赵臻一样亲切。
“还没呢,还在商量着,听闻下月初八小姐您大喜,不知可有请老爷夫人过来?”
“这是自然,月初便去信了,”锦秋叹了口气,道:“外祖一家早去,如今南边便只有舅父舅母一家是我娘家亲戚了,若是她们不来,我这儿谁来撑场子?”
“小姐,”东顺故作为难道:“这回老爷夫人只怕不能来了,因着二公子,这几个月来他们的身子一直不好,舟车劳顿是不能够了,大公子又得支应着生意,只怕也来不了。”
锦秋面露忧色,颔首道:“我明白,他日你回泉州,记得替我向他们问安。”
“是,小姐。”
其实这些话是赵臻教东顺说的,他不愿让父母亲过来,告诉锦秋他还活着。他宁可自己在锦秋心里,是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赵臻,而不是如今这个皮包骨头,病秧子一样的赵臻。
可真正看见她时,他心里又起了一点儿波澜,若是现下走到她面前去,会不会她便愿意拉着他的手,与他私奔?
想想他又觉着自己可笑,圣上赐婚,谁敢抗旨?自己这模样,又能给她什么?不如瞒着她,不让她为难。
“小姐,有些话小的本不该多问,可小的想着,若是公子还在,必定要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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