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结的大树,树下晾满了摊开的银杏白果。
有个衣着土气,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男人蹲在地上,一手捧着手机津津有味的看着,另一手抓着根长棍,拨拉地上的白果。
我敲敲门,问道:“你好,这里是陈海师傅家么?”
男人抬头,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种其貌不扬的脸蛋。
他操着郊区独特的京片子问:“你谁呀?”
“我是XX医院的实习医生刘楠,找陈师傅有点事。”
“啥事呀?”
不足为外人道,我又问:“陈海师傅在家么?”
“先说啥事,我再告你在不在。”
或许是看出我不想跟不相干的人说太多,他主动介绍:“我是陈海的孙子。”
原来是个孙子。
我走进去,孙子也站起身,将木棍扔在一旁。
“陈先生你好,我遇到点麻烦事,有人介绍我找陈海师傅帮忙。”
孙子将我从头打凉到脚,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随后,他神神叨叨的在我面前掐算起来。
“刘楠是吧?遇到的事比较邪乎是吧?介绍你来的人在四十岁往上,跟我爷爷关系一般,最少二十年没见面,我没说错吧?”
我不由诧异:“你怎么知道?”
孙子满脸得意:“我叫陈树,江湖人称小百度,掐指一算我都知道。”
其实陈树不是小百度。
他是真孙子。
他爷爷除了会种地,只有点驱邪消灾的能耐,所以我不可能为了其他原因找他爷爷帮忙,而且老头死了快三十年,只有关系一般且好久没有见面的人,才会介绍我来找一个死人。
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第一次见陈树时,我确实被他的话欺骗了。
我佩服道:“小师傅你厉害呀。”
“一般一般,我只得了我爷爷六成的功力,”陈树谦虚道:“我爷爷在山上等香火,最近不方便见客,你遇到什么麻烦事就跟我说吧,也许我就能帮你处理。”
有那一番掐算,我哪里会怀疑他,屋都没进,就在院里把事情讲了一遍。
“这样啊...”
听我说完,陈树拉我到屋外的台阶坐下,皱着眉头说:“这件事可不好处理,照你所说,害死那姑娘的老太太不是被掐死的就是被吊死的,掐死还好说,吊死就麻烦了,世间死法万千,吊死淹死的人变的没脸子是最凶的,一来这两种死法很痛苦,导致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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