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楼梯间的墙壁,一厘米一厘米往下挪,眼睛始终盯着楼下的昏暗。
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抬头一看。
好嘛!
才走到十一楼。
我感觉自己快要扛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非被楼梯里无孔不入的死寂逼疯不可。
我得回去再找陈树商量商量。
可一转身,我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不知何时,我身后多了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一个是当天夜里我和钱大夫接手,后来被脏东西上身,掐我脖子的老太太,另一个长相陌生,是我从没见过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这三人脸色苍白,表情呆滞,双目无神,与我隔着半层楼的位置,一动不动站在十一和十二楼的中间,浑身散发着诡异至极的气息。
乍一看到这三人,我吓得连尖叫的都忘了,双腿一软,靠着墙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去的路被这三位堵着,往下跑,我又不敢。
抓住身旁防火门的把手,往下一按,稍一用力,门开了一条缝。
我瞬间狂喜,正要冲进11楼的普外科病房,可拉开门,愕然发现门后足足站了六个人。
与那三位一样的打扮,一样的神情。
我赶忙关上门,拉着把手一刻不敢松开。
我几乎吓到魂不守舍的地步,想要高声求救,却担心惊到这些位大爷,一拥而统领我掐死,我想给陈树打电话,却没有带手机。
就这样对峙几分钟,我将心一横,迈步下楼。
往下走了半层,再次扭头,果不其然,跟在我身后的不再只是那三位,应该是11楼门后的大爷们加入了队伍。
难道那个中年男人是在12楼加入的?
我觉得不是,看他拉着王小楠的亲热劲,应该也是我们科病逝的患者,搞不好生前还是王小楠的病友。
那12楼没有亡魂么?
稍作思索我便释然了。
12楼是皮肤科,很少有患者死在病房里。
搞清楚我所带队伍的成分与性质后,反而对接下来的路程有了浓重的担忧。
尤其是9楼,5楼,分别是儿科、妇产科,儿科的死亡率奇高,一来小孩子抵抗力差,病来如山倒,二来患儿不能主动说出病情,诊断难度很高。
妇产科更别提了,虽然现如今医学发达,生产意外大幅度减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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