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正怒不可竭的人看过去,有些无奈道:“阿宁,过来喝药。”
章栖宁指尖被琴弦划破一道口子,血立刻沿伤口渗了出来。“哼。”她冷冷勾起唇角,嘲讽道:“没病,不喝。”
章廷玉放下手里的汤药,前摆一撩,自认潇洒地坐下来,肯定道:“没病?那只能说明你病得不轻。”
“章廷玉!”章栖宁咬牙切齿地朝他吼道:“你是不是我亲哥?”
章廷玉站起来朝她近了,看清她眼中覆上的阴翳,玩笑似的使劲捏住她的鼻子,没心没肺地笑道:“如假包换。”
章栖宁打开他的手,脸朝另一边转过去。
“及笈礼你想办也办了,还不高兴?”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阿宁……”章廷玉不禁放柔了声音。
“生辰礼是,及笈礼也是,搞不好我连以后出嫁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呵,哥,是不是就算哪天我死了也没有外人会知道?”
“我呸,瞎说什么!”
章廷玉也没办法。知道生辰礼是那样后,章栖宁就再没过过生辰。没想到及笈礼也是一样,这种事人生也没有第二次,她应该是失望了吧。
昨日行礼行到一半她转头就走了,此刻更是隐隐有点哭腔,委屈的不行。
他把药放在她脚边,叮嘱道:“药不能停,记得吃,二哥先走了。乖。”
乖?呵呵。
人出去后,章栖宁端起药手腕倾斜,盯着里面浅褐色的药汁汇成一柱倒在地上,倒完后直接将药碗往门上摔。
“哐当”一声脆响。
看着地上的瓷碗碎片,脸上什么委屈伤心一下子都消失了个干净,抬头眯眼望着笼子里的白鹦鹉挂起一丝残忍的笑,哪还有刚刚的可怜模样?心里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刚长好毛的鹦鹉往后退了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拼命眨眼卖萌。然而...
章栖宁慵懒地朝它勾了勾手指,嘴边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和刚刚简直判若两然,眼神无比温柔道:“过来。”
鹦鹉使劲摇头。不,它不要!
章廷玉靠在窗外偷听里面的动静,一直没走。心里摇头叹道:“一生一次的及笈礼弄成这样,确实有点对不起她。”
要不他给她补办一个?虽说不能让别人来,但他可以带小丫头出去玩儿啊。
“廷玉。”
章廷玉抬头,一个优雅的大美人朝他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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