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只见一枚枣子朝她砸过来,她接住了从上往下看去。
只见臧秉华一身藏青色的行装,还背着包袱,一手抓着一把枣子,一手拿着扇子看到她探头向她直挥。
“姐姐,下来说话呗!”
章栖宁下楼,上下打量了下他这一身,看起来是要远行。“你打算离开宿州?”
“正是。”
说实话,章栖宁有些意外。臧家虽说现在一团糟,但臧秉华说抛就抛也太利落了些。“不再考虑一下吗?就算不继承家业,用剩下的积蓄在宿州也能另谋生路。”
臧秉华:“算了吧,再怎么不要脸我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上上任家主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臧家子孙也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据我所知臧成吉一家早就走了。”
“李氏呢,她肯跟你走?”
“不,她想留下,我同意了。路是自己选的,吃一回苦头,就会学乖了,想留就让她留下吧。臧家的钱不干净,倒不如万金归尘。我可是有听姐姐的话,好自为之了啊。”
印象里,臧秉华一直模仿他父亲,无论是言行还是自己的未来,他眼里总沉淀着一份虚假,满口油腻,不知为何而活。挣脱了臧家这层牢笼,才发现他也可以笑的这么爽朗,不悲秋风,不叹雪冬,自在地融于这世间美好的事物里。虽不知将来会如何,但至少他现在像个少年。
“他一大早过来就为了跟你道别,这小子...”展隋玉咬了一口包子,打心眼里觉得臧秉华居心不良。
章栖宁倒是无所谓。
“他说我在臧家帮过他,做人要知恩图报。臧锦添对他没什么感情,李氏看王氏的脸色行事,虽是父母对他而言有与没有相差却不大。
在臧家生存为了自保,他选择模仿臧锦添也无可厚非,兴许在他看来一家之主这四个字能代表的东西很多。比如对待外人的态度,对待父母妻儿的态度。”
“兄弟,父母,妻儿...”展隋玉叹了口气,“臧家这件事里里外外不知掺了多少户人家进去,我只看到‘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却也不知道原本血脉相连的人为何走到这一步。”
章栖宁:“很简单,因为人往往是先生而为人,之后才是家人。有时候血脉并不能说明什么,正因有无顾虑的索取,才会有无顾虑的伤害。用血缘关系来判断感情,在我看来是非常武断的。”
展隋玉不知道章栖宁经历过些什么,也不知道章家究竟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但讲出这种话,她应当是缺少一个人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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