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铿锵道,“若非战胜而归,必将马革裹尸,此乃家父平生所愿。所以,下一道传回的消息,必然是——”
哒哒地马蹄声越来越近,带着焦虑、急促,一举冲破正阳门。萧楚澜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捂上平宁的耳朵,但她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雨滴敲打在宫中的一砖一瓦上,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密,仿佛要遮盖掉其余的声音。马上的骑兵高举着战报,提气高声隐恸道:“报——安侯,战死!”
安侯战死。礼朝的战神败了!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周围的太监宫女纷纷静止了片刻,而这在深宫的知情人耳里,却化作一声早知如此的长叹。
“平宁…”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无妨。既是安侯之女,这便是我该受着的。忽闻噩耗,平宁郡主冒雨回府,为父守灵——此乃伦常。安侯为国捐躯,天子此时若强扣郡主于宫内,百姓必然不忿。短期内不会召我入宫,只能多加抚恤——此为顺民心。”
雨势越发的大,冰冷刺骨,啪嗒嗒落在他们身上。萧楚澜皱眉不忍地看向她,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一切?这些日子当她与自己谈笑晏晏时,心里又都在想些什么?
平宁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墨发打湿了贴在身后,冷冷的雨滴顺着发簪冷漠的滴在她肩头,她沉声道:“如今,兵权应当暂交于我姨父手上。陛下抱恙,宫内亦是暗潮涌动,我若继续留在宫中,相信不久便会有人以我为质胁迫我姨父交出兵权。届时,尚不知礼朝要面对的是外敌还是内乱。我父为国而战,手下士兵亦当如此,断没有落入他人手,将剑矛对向礼朝子民的道理。”
她拧眉注视着萧楚澜,道:“这三年多,你是最懂我的人,现在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你今日便当来送我,不要拦我。”
萧楚澜握紧手,退后了一步,扭头闭目。“今日,本殿未曾找到郡主,不慎感染风寒,需在碧熹宫卧床静养,见不了外人。”
如此,也没人会拿他做借口让她回宫了。
平宁脸上划过一丝笑,“九哥哥。平宁不在,别让别人欺负了去。”
说完,她转身一副悲恸模样,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便冲出了正阳门,跑入大街上,口中一边痛哭父亲,一边头也不回地跑向侯府方向。
虽不舍,萧楚澜却还是解下了狐裘,皮毛柔软雪白的狐裘轻松从他身上滑落到脚边,就像一颗震颤的心无力地垂下,化成了一摊死水,与地上的泥水同流合污。他捻了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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