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甩了甩脖子,用仙法驱散周身寒气,一步一个坑地向前移动着。
周围除了干树枝就是冻石头,没有一点生气。
走着走着,远处一个大湖映入眼帘。湖面上早已结了厚厚的冰,一个身披蓑衣的身影坐在冰面上。那身影面前有一个冰窟窿,一根细长的鱼竿悬于其上。
忽然那鱼竿一动,一条大鲤鱼被弹了起来,甩进旁边的鱼篓里。
“嘲讽祖师好兴致啊,居然躲到这里来钓鱼。”
那身影抬起头,只见杜衡一手提着鱼篓朝自己笑。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那老道吹胡子瞪眼。
“怎么?就行你到这里来,我就不能来?”杜衡甩了甩鱼篓,“哟,收获不少嘛。”
老道眼光一闪,抬脚就要跑,不料铿的一声,被瑶华钉住了裤脚。
“你跑啊,你不是会脱衣服吗?怎么不脱了?”
老道颤颤巍巍地回过头,望着杜衡挑衅的笑脸,堆笑道:“这么冷的地方,脱了衣服还不冻死?”
“我再问你一遍,”杜衡将脸猛地贴向老道,“那浑身黑线的咒到底怎么解,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把你丢进这湖里喂鱼!”
“什么咒啊?贫道不知啊!哎哎哎!”
杜衡一把掐住老道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悬在冰窟窿上。那老道口中怪叫,四脚乱蹬,像一只准备剃毛的公鸡。
“杜君!有话好说!先把……把贫道放下来!贫道……喘……喘不过气了……”
杜衡抬手把老道一丢,那老道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说!到底怎么解?!”
“贫道……贫道真的不知道啊……”
杜衡抬脚踩在老道的胸膛上,渐渐发力,老道的脸由青变紫了。
“杜君饶命!那咒不是贫道画的!贫道只是个中间人而已!”
“中间人?”杜衡心下起疑,“那这咒是谁画的?”
“是……是葛君……”
葛君?猨翼葛家?葛蔓?
这东南的猨翼葛家是个邪门,比空桑俞家还邪,惯会下咒施毒,但葛蔓其人却没人见过,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葛家从不跟中土各族来往,猨翼之山其地不祥,虽然也有号称正义之师的人,曾拉帮结派过去清剿,但搜遍了整个东南,都没有找到猨翼之山的方位。
虽说葛家很少露面,但哪里有邪门的事却总是要赖到他们头上,甭管事实上是不是他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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