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挥洒,将云悲怀拢起。三秀脚尖轻踮,无声跃上桂棹,盘腿坐下来施法。
夕宿震惊地望着三秀,呆立半晌,颤声道:“起死回生之法!”
杜衡又惊又喜,仰着头叫道:“三秀,你终于成了!”
事情的局面发展得过快,云家三姐妹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见杜衡面现喜色,料想事情必有转机,面色便也稍有缓和。
只有夕宿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缓缓走到三秀下方,冷声道:“秀姑娘,敢问你师从何人?”
三秀略微睁开眼睛,没有说话。
杜衡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如清泉、如鹤唳,在玉楼中回荡,引得玉楼里的每一块玉石如击磬似的鸣响不停,整座玉楼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玉钟。
“师弟近来可好?”
众人抬头四处张望,努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
夕宿却黑着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空荡的玉棺,冷冷道:“师兄别来无恙。”
众人又顺着夕宿的目光朝高台上的玉棺望去。
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玉棺边缘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仙童。银白的发丝如月光般倾泻而下,袍子下面的两条腿顽皮地左右摇摆着。
杜衡一惊,水扬波也到了!
一个鹤发童颜的小孩和一个佝偻萎缩的老头子互称师兄弟,场面看起来颇为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有些滑稽。
“你,你们,是师兄弟?”杜衡震惊地望着夕宿,“少司命不是只有两个徒弟吗?”
夕宿斜了杜衡一眼,脸更黑了。
水扬波哈哈一笑道:“他可不是我亲师弟,我也当不起他亲师兄。”
“那……”
杜衡又惊又疑,他重新打量着这个从小陪他到大的甘枣国师,努力回忆起从前的每一个片段,完全记不起任何有关他来历的事情。听父亲杜九斋说,夕宿辅佐杜家八代君主,已经在甘枣呆了近万年。记得他来历的人怕是都已经死光了。
夕宿复杂地望了一眼杜衡,低声道:“大少主……“
水扬波耸了耸肩,从玉棺上飘然而降,背着手走到杜衡身旁,道:“他呀,是大司命的二徒弟。我们俩虽不是亲师兄弟,但按我们两个师父的关系,我也只能认这小子当师弟了。哎哟……”
水扬波又转过身,面朝着夕宿道:“怎么几千年不见,你都老成这个样子了?”
杜衡的脑子里飞速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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