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陛下从来都不跟我说,我也从不多问的。”
张溪自知失言,遂笑道:“我也就是这么一问。张首辅是回乡守制,还是夺情视事,于英国公府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妨碍。最多不过是在新的政令下,少点田地、多交点赋税,平日里谨言慎行些罢了。”
英国公府乃武将世家,根基不在京城,而在西北军中。英国公一向御下甚严,又简在帝心,张圭想要动他并不容易,要不然当初张圭也不会答应做说客,劝服冯永亭收手了。
可是那些上蹿下跳的官员却不一样,他们各有立场,本就与张圭政见不同,一直受其压制,心中积怨已久,更兼如今被新政损害了利益,眼下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自然要竭尽全力要置张圭于死地。
黄宜安笑道:“若是所有的人都能跟你们府上一个想法,这次的事情就不会闹得这么厉害了。”
英国公府愿意拥护皇帝,出让些利益,然而那些人却未必愿意。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当官不仅仅意味着竭忠奉上、一心为公,还有青史留名、荣华富贵。可惜上有张圭压制,青史留名实在很难;后有新政推行,荣华富贵也将难保。
张圭吃肉,却连汤都不给别人喝,成为孤家寡人是迟早的事情。
前世张圭死后被清算,满朝文武,落井下石者不少,雪中送炭者却寥寥可数,原因也大多在于此。
张溪想了想,道:“你觉得,这次谁会是胜利的一方?”
黄宜安看了张溪一眼,笑道:“这我可不敢说。不过,老话儿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觉得用在朝堂百官中间,再合适不过了。”
张溪会意一笑,抿唇不语。
黄宜安又半认真半打趣地笑道:“不过,英国公府是个例外。你看当初那么多开国功勋,能够传承至今且盛宠不衰的,也就你们张家一门了。”
张溪吃了颗定心丸,心头一松,笑道:“先祖在土木堡之变中,为救驾而死,后人不敢辱没先祖遗风,唯竭忠尽智侍奉陛下而已。”
黄宜安闻言,便知英国公府也在新政中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只是因祁钰的信重,并未伤到根基。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会意。
张溪心事已了,便转了话题,说些宫外趣闻。
黄宜安听得津津有味。
宫中的生活十分单调无趣,更何况她又是重来一世,无聊更甚,即便有寿阳公主姐妹三人不时来坤宁宫寻她玩耍,也总觉得不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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