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两个一起披着取暖?”郑玉烟眼见着扯不掉,干脆威胁永昌伯夫人,“你也别以为喊来狱卒了,她会帮你。太后和陛下如今恨不得咱们去死,狱卒又怎会把咱们看在眼里?只怕,恨不得咱们自相残杀才好呢!也省得太后和陛下动手了!”
永昌伯夫人虽然比郑玉烟年长许多,可是她一向生活优渥、性格骄矜,事到临头,反而到不如郑玉烟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果断,闻言犹豫半晌,终是起身,分了一半的外袍给郑玉烟。
本来华丽的外袍,在囚牢里关了几天,早就不成样子了。
郑玉烟也不嫌弃,紧挨着永昌伯夫人坐下,裹紧了另一半外袍,嘿然笑道:“临死前能穿回伯夫人的礼服,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了!”
永昌伯夫人闻言,忍不住抖了抖。
也许是同披一袍的缘故,当然更是因为对于对于死亡的畏惧无人可诉,一直以来恨不能将郑玉烟这个祸害亲手杀死,然后再推出去顶罪的永昌伯夫人,这回竟然主动跟郑玉烟说话了。
“你说,我们一定会死吗?”永昌伯夫人小声嗫嚅道。
“会吧。”说起这个话题,郑玉烟情绪也不由地低落惊惶起来,声音不复先前的霸道无畏。
“那,你不害怕吗?”永昌伯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轻易吐出“会死”字样的姑娘,惊讶地问道。
“害怕呀!那可是死亡啊,运气好了,还能有人收拾掩埋;运气不好,就只能被扔在荒山野岭喂野兽,谁又能不害怕呢?”郑玉烟咬唇道。
永昌伯夫人见状,觉得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
看罢,先前的无畏只不过是装出来的纸架子罢了,连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都怕死怕得要命,更别说是这花骨朵儿一般年纪的小姑娘了!
郑玉烟将永昌伯夫人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冷笑道:“夫人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不死也没几年好活头了!我可就惨了,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羡慕她,其实还不是暗骂她是个老不死的!
永昌伯夫人气得脸都白了。
当然,主要还是冻的。
风雪天的囚牢,又被人抢去了一半,不,是一大半外袍,实在是太冷了!
永昌伯夫人气哼哼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郑玉烟。
郑玉烟也懒得理会永昌伯夫人,乐得清净。
在永昌伯夫人看不见的地方,郑玉烟柳眉紧皱、双拳紧握。
她远没有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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